等到余欢回家, 还未站稳,小豆包就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眼泪巴巴地抱着她的腿, 哭的稀里哗啦:“呜呜, 妈妈,爸爸他打我!打的我好疼好疼呀。”
祁北杨阴沉着一张脸, 站在他后面。
小豆包很少有哭的这么惨的时候, 满脸的眼泪, 抽抽搭搭, 胖乎乎的小手扯着余欢的裙子,嚎啕大哭:“妈妈妈妈你总算来了, 爸爸快要打死我了……”
余欢懵了, 看了眼沉着脸的祁北杨, 后者无奈地笑。
祁北杨怎么可能舍得打这小家伙,气极了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在屁股上来一下。
他虽然也控制了力道, 但这小孩子皮肤嫩,还是不可避免留了点红红的痕迹。
余欢蹲下来, 柔声问:“爸爸怎么打你了啊?”
小豆包快委屈坏了:“他拿拳头捶我!那么大的拳头!”
说着, 他团起来自己肉嘟嘟的小拳头, 认真地比给余欢看:“比我这个大好多好多, 他不停地打我, 呜, 这里疼, 这里也疼, 到处都疼。”
小豆包摸着自己的脑袋,胳膊,还有腿,一脸委屈:“妈妈妈妈,你管管爸爸呀。”
余欢心疼的不得了,作势把祁北杨揪了过来,当着他的面,重重地捶了下他的胸膛:“喏,我打过了。”
其实她本来就没什么力道,这一下也是软软绵绵的。
祁北杨压根什么都感觉不到。
小豆包吸吸鼻涕,破涕而笑。
祁北杨十分无奈地看着她:“你不应该这样纵容他。”
小豆包现在胖了不少,余欢抱起他时没少费了劲儿,还有点累;小豆包很喜欢母亲身上的味道,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着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牙齿:“妈妈真好,最喜欢妈妈了。”
转眼看见祁北杨,皱着眉,老气横秋的:“爸爸一点都不好,还打人!妈妈,你给我换个爸爸吧。”
祁北杨深刻地反省,他是怎么把一个小豆包带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明明小时候多可爱一孩子呀。
祁北杨抽出湿巾,想要给小豆包擦脸;小豆包一下子躲开,非得叫余欢给他擦。
余欢边擦边问他:“为什么想换爸爸啊?”
小豆包回答的格外快:“因为爸爸打我!”
“那爸爸为什么打你呢?”
这下把小豆包问住了。
憋了好半天,他说:“因为……因为爸爸抢我的巧克力。”
眼神飘忽,支支吾吾。
余欢笑了:“那巧克力呢?”
小豆包一指祁北杨:“全被爸爸吃光了!”
“是吗?”余欢低头,从随身包中取出小镜子,递给他,温温柔柔,“那你的牙是怎么回事呢?”
小豆包一照镜子。
镜子里的他,小奶牙粘上了不少黑色的巧克力。
小豆包瞬间蔫了。
他把小镜子塞到余欢手里,垂头丧气,自我检讨,声音小小:“妈妈,我错了。”
余欢面色如常:“错在哪里了?”
小豆包小声说:“不该冤枉爸爸。”
余欢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给爸爸道个歉,你还是个好孩子。”
小豆包都快哭出来了,小小挪着步子,挪啊挪的,挪到了祁北杨面前,低着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双手交握:“爸爸,对不起。”
祁北杨这才发现,原来自家小妻子教育孩子的方式其实比他还要正确的多。
以理服人,比拿暴力手段解决好多了。
晚饭后,小豆包仍旧赖着余欢不肯松手,巴巴地抱着她,奶声奶气地讲自己今天写了多少字,还献宝似的把那张字举给余欢看。
余欢亲亲他嫩生生的脸颊,夸奖:“真乖。”
光靠祁北杨来教育孩子肯定不成,小豆包年纪一到,立刻就被送到了一家私立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