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好东西,我今日便叫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恪守礼数。”
她眸子里都是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叫兰娘心凉。
这一刻,兰娘心中清楚,汪琬云是为何这般。
她心中难堪又痛苦,却还是在秋杏已经越来越虚弱的哭声中给汪琬云跪下了:“夫人,就算秋杏真的贪便宜偷了东西,可也不能打出人命啊!求求您,好歹留她一条活口,您听,她都快喊不出来了……求求您!”
汪琬云见兰娘白净秀美的面庞上两行泪滑落,心中畅快极了,她亲自弯腰要扶起来兰娘,声音依旧温柔:“妹妹,这点疼算什么呀?比这疼的还多着呢。你且来坐着与我一起陪齐夫人说说话,旁的无需你操心。”
秋杏已经喊不出来了,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钝钝的,兰娘对上汪琬云的那张脸。
娇贵温柔的大小姐,穿戴皆是上品,一对耳坠都够寻常人家几年用度,可在她眼中,没有一丝人情味。
兰娘知道求她无用,便冲汪琬云一笑:“那今日便把我也一起打死吧。”
她猛地冲过去扑在兰娘的身上。
小厮的板子没有来得及避开,只一瞬间,狠狠地打在了兰娘的胳膊上!
她听到自己小臂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后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喊了起来。
身下的秋杏已经奄奄一息,兰娘抱着她,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秋杏,秋杏,你坚持住,你坚持住啊!”
小厮不敢再打,而方才那一下有多疼,汪琬云也是瞧见了,她满意地拿起了帕子掩唇咳嗽:“齐家姐姐,真是让您见笑了,我这兰妹妹心地善良,却有些任性,罢了,便饶了这丫头吧。”
*
秋杏被兰娘带回去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整个后背上都溃烂不止,兰娘让人去请大夫,却不知为何,今日请不到大夫。
顾亭匀安排给她看病的那个大夫今日有事,但奇怪的是其他医馆的大夫竟然也请不来。
兰娘一边掉泪一边给秋杏处理伤口,去给她喂参汤,秋杏几乎都没有意识了。
那样子,就好似曾经顾家母亲李氏弥留的样子。
想到秋杏一日日不分昼夜地照顾自己,那样温柔妥帖,算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光了吧。
兰娘心痛不已,第一次这般失控,大声地喊:“顾亭匀呢!喊他回来!让他去请大夫!”
下人们都有些惶恐:“姨娘,大人今日还未曾回来。”
兰娘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缺斤少两的那点子对药材的了解,给秋杏维持着一口气,给她尽量地清理好伤口。
她想着,顾亭匀到了晚间总会回来的吧。
掌灯时分,顾亭匀果然回来了,可也不会来这里的。
兰娘便亲自去找他,她这是第一次主动去找顾亭匀,直接去了顾亭匀的书房,她走得极快,下人们都还没来得及禀报,兰娘便听到了屋子里男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瞬间浑身的血都似倒流了一般,她颤抖着唇对下人说道:“你们退下,我与你们大人有话要说。”
小厮犹豫了下,退了下去,因着也知道大人是很在意这位姨娘的。
兰娘就那般站在门口,手臂上疼得钻心,屋子里传出来的说话声更让她眼睛酸涩不已。
顾亭匀正与汪家的一位公子说话,那算是汪琬云的堂哥,如今在户部就职,今日下了朝便来顾府与顾亭匀谈事。
二人谈完正事便提起了家事。
汪启笑着看向顾亭匀:“我听闻你那妾氏生得貌美如花,竟把我妹妹琬云都给比了下去?”
顾亭匀好笑地答道:“你听谁说的?她不过是个村妇,不识字,也没什么内涵,我之所以留着她也是因着她身世可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