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咬了咬牙。
他足足挨了三十三板子,这会儿都还不能翻身呢,可墨梓枫第一句就是逼着他劝南丹退兵!
墨梓枫并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继续道:“我可告诉你,你之所以突然晕倒,并不是被打板子的缘故,而是因为毒发。要不是我让人给你吃了压制的药,你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江顺悄悄给他一记含着冷意的轻蔑眼神,“多谢二皇子!”
“那好!你赶紧的吧!准备出发!”墨梓枫颐指气使道。
江顺轻笑一声,“二皇子,书信可备下了?”
墨梓枫装傻充愣道:“什么书信?”
江顺压着性子道:“二皇子要与天海协谈,自然得有一封书信,不然我红口白牙,怎么跟他交待?”
“非、非得书信?”墨梓枫迟疑了。
“没有书信,我如何凭空去与他谈?”
“这、那我就按你说的,写百年之后,割城给他?”
“给多少?”
“五……”
江顺摇头。
“六……”
江顺轻笑,“二皇子,百年之后的事,您就不能大气点吗?”
墨梓枫一咬牙,“好!就写百年之后割城二十座!”
江顺点了点头,眸光深处,有暗火涌动。
江顺是晌午醒的,墨梓枫下午就让他走,倒有一样很体贴,那就是见他骑不了马,便给他派了辆马车。
不光有马车,还有个车夫,车夫就是墨梓枫的人,专门负责盯着江顺。
马车本来应该直接出城,可江顺却喊住了他,“那个吕什么来着?”
“吕从!”
“掉个头!去一趟南山医学院!”江顺躺在马车里道。
马车没停,吕从言简意赅道:“不行!”
“你不行,我也不行!到时候见了天海,我就一句话都不说!”江顺懒洋洋道。
马车忽然停下,车帘忽的被掀开,露出了吕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干什么?!”
江顺摆出一副无赖表情,“我得去见个人,见了咱就走。”
“不行!”
“你自己看着办!”
“回去!见二皇子!”吕从总算是多说了几个字。
江顺却冷笑一声,“见就见!耽搁了时间,那边打输了,我看你怎么交待!”
吕从半晌无语。
车帘忽的被放了下,几乎是同时,一声“驾”传来,马车似乎掉了个头。
江顺打开小窗看出去,发现这正是去南山医学院的路。
马车停在南山医学院门外,江顺又在里面吆五喝六道:“你去,告诉他们,我要见郑玉茹!”
这回,吕从一言未发,只是片刻之后他折返回来,只带回三个字:“没这人!”
“真没有?”江顺嗤笑一声,“你别唬我,我刚都看见了,你就去门口绕了一遭,根本没去问!”
外面又沉默了,这次时间很长。
好一阵,车外突然响起了吕从的声音:“不见你!”
“那你告诉她,我快死了!”江顺懒洋洋道。
“你!”吕从忽的先开了车帘。
江顺拿起给他备的酒葫芦来,灌了一口,“我就这德行,你要想赶紧走,就赶紧了我的心愿!”
吕从愤愤放下了车帘。
这一次,他离开的时间更长。
他再回来的时候并没多说,只是车帘忽的一掀,一个硕大的东西被塞了进来。
江顺本来是半趴着,那“东西”刚好砸到了他的伤口,他缓过神,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东西竟然就是郑玉茹。
只是郑玉茹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堵了布。
江顺顾不得疼,急忙去解堵着她口的布。
才一解开,郑玉茹就忽的喊了起来。
只是她的第一声还没出口,吕从忽的伸手过来,点了郑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