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言带着江顺来到茶摊附近,便不走了,躲在墙角缩头缩脑,“呐就那边,那个茶摊上有一种叫珍珠奶茶的东西,你去买两碗,给我一碗,给二皇子一碗。”
江顺瞥了眼正在茶摊前忙碌的背影,心道自己大概是魔怔了,怎么看谁都像郑玉茹。
“那是什么玩意?”他不悦嘀咕。
“奶茶啊!珍珠奶茶!奶和茶熬的,里面加了糖,还有软弹的珍珠!”许多言两眼放光道。
江顺嗤笑,“二皇子不喜甜!”
他说完就走,毫不犹豫。
之前他有那么多的时间跟郑玉茹好好相处,但却只把她当成个替身来看,如今想来,追悔莫及,所以他不想再见别的像她的人,不想再弄出另一个替身来。
可许多言却一把拽住了他,嬉皮笑脸地摸出一锭银子来,“喏,这个给你,你去买两碗,他爱不爱喝不打紧,剩下的都归伱。”
他看着江顺在赶车,衣着朴素,长相也普通,便以为他只是个车夫,想着一锭银子能够他全家一年的开销。
可他却料错了,江顺是见过大钱的人,这点小钱,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江顺从怀里摸了两锭银子出来,拍在了他手里,“喏!你自己去买,这两锭银子给你!”
许多言顿时愣在了那里,“这二皇子到底雇的什么车夫,出手这么豪横!”
江顺自然不想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往外走,许多言愣怔片刻,急忙追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故作蛮横道:“你不就是个车夫么?你家主子让你来买东西,你推推阻阻的是想做什么?!”
江顺不吃这一套,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往前走。
眼见着他都快走出巷口了,许多言是干着急没办法。
就在此时,茶摊那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你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听这声音,江顺立马转头,猢狲一般窜了过去。
这可把许多言给气坏了,他骂骂咧咧地跟着跑了过去,“你说你这人,长得不怎么样,竟还是个色令智昏的,听着人家小娘子一喊,你窜得比猢狲还快!”
说话间,江顺已经来到了茶摊上,把郑玉茹面前的男子一把按倒,就狠狠打了起来。
郑玉茹被吓得惊愕失色,赶忙上前拦阻,“别打!别打!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我就是要打死这个登徒浪子!”江顺喝了一声,抬起头来。
他因愤怒而猩红的眼对上了郑玉茹的,世界仿佛静了一瞬。
郑玉茹慌乱道:“不、不是那回事,是他喝了我的茶,还问我要钱……”
江顺转头,怒视那厮,“白喝了人家的茶,你还问人家要银钱?还有没有点王法?!”
“王法?!我与她说一句酸笑话,你便跑来打了我一顿,我倒要问问你,你眼里可有王法?!”被打的王童捂着脸,气势汹汹喊道。
江顺一怒,上前又去拽他的衣领,“酸笑话?你怎的不回家跟你老娘说这话?”
王童当即大喊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有人当街杀人啦!”
可江顺在京城就蛮横惯了,再加上瞧见有人欺负郑玉茹,这拳头实在是忍不住。
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许多言瞧见,他都目瞪口呆了。
郑玉茹说她有个蛮不讲理的夫君,这么看着,好像就是面前这位。
看来这货不光是个独夫,还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不然怎么会放着一锭银子不赚,反而塞了两锭给他?
可许多言不能眼见着他打死人呐,要是他去给人抵命,郑玉茹还能有心思跟他开铺子?
想到这里,许多言不顾自己弱质书生的身份,冲上去便拦,“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咱们勤国可是以法纪严明治国的!”
江顺这才停了手,气喘吁吁地看了看郑玉茹,又看看王童,“算了,今天便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