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命,一百两给谁花?”江银往后退了退,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文武兄弟见他退了,也不干了,索性坐了下来。
江顺急了。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一千两!每人一千两!”他红着眼喊道。
文武兄弟又站了起来。
江银却低低道了句:“你有三千两吗?”
江顺气急,“江银!我做这事,将来你得受多少益?!你就这么拆台?!”
江银忽的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江顺!我去投奔伱,是想要过好日子的!可是我过上了吗?过上了吗?!”
江顺沉着脸,“好日子在后头呢!”
江银跳着脚道:“我呸!我跟着你没几天,就一路逃到了南丹!天寒地冻的,差点没把爷爷我给冻死!”
“你跟那些南丹女子混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抱怨过!”江顺怒冲冲地朝他走了两步。
江银提高了声音:“现在你为了个女人,非得让我们跟着你去冒险!你拿我们当人吗?!”
“我说了,好日子在后头呢!”江顺吼道。
江银啐了一口,“我呸!你拿不出银子来,莫非是想等我继承了家业,让我掏这个钱?!”
“你!”江顺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董文董武跟着附和。
“是呀,在天水村,眼瞅着那两个武功那么厉害,他让我们俩冲!”
“冲个屁!他是让我们去送死!”
“既然跟着他刀头上舔血,我们为什么不去落草为寇?!”
“就是就是!我们才不跟你去!”
听着几人冲他叫嚣,江顺怒火中烧。
眼看着天都擦黑了,到了节骨眼上,这三个人撂了挑子,他简直恨不得把这三人给剁成肉泥!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于是江顺转身便走!
事到如今,他只能靠自己了!
……
军营。
这几日何田田一直怏怏不乐,昨日还添了件怪事。
她从军营回家的时候,看到一个背影,十分像梓奴,于是便喊了他一声。
结果她这么一喊,那人非但没停下,反而越走越快了。
她问过了,黎倩仪说梓奴并没回王府。
但是那人的衣着穿扮,还有那发髻,那发簪,那走路的傲娇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梓奴。
如果他有事回来,不回王府,这也说得过去,可他怎么就理都不理自己呢?好歹也算是朋友吧?
想到这里,何田田更加纳闷了。
纳闷加上郁闷,何田田的一张脸险些成苦瓜。
那日墨岚夜的飞鸽传书上,最后还提了一句,说是此次战况不妙。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却让何田田无比揪心。
一方面,她担心江南和梓奴的安危,另一方面,她担心战败之后,荆九郡会变成幽国那般,民不聊生。
算了,先不想这些,她的任务就是看好荆九郡。
何田田收拾好东西,便打算回家。
她一贯是坐马车的,只是昨天偶然在街上遇到了那个像梓奴的人,她今日便想着是不是还能碰上。
要真是梓奴,说不准能打听到战况。
想着这些,何田田便没坐车,而是沿街溜达着往家走。
五月中,天气已暖,街边出来不少摊贩,何田田一边溜达,一边给泡泡买了吃食,给绵绵买了玩意。
“这拨浪鼓多少钱?”何田田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用下巴指了指画着两个胖娃娃的拨浪鼓。
“五文钱!”
“给我拿两个!”
“好嘞!您拿好……诶?您还没……”摊贩许阿吉看着何田田突然抛开的身影,声音低了下来,“还没给钱呢!”
何田田当然不是明抢,只是她忽然又看到了梓奴的背影,生怕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