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感慨,出了牢房,她便直奔仵作家而去。
此时已经夜深,仵作家里也安静了下来,何田田悄悄摸进了他家中。
此时,仵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她妻子抱着孩子靠在床边也睡着了。
何田田一看这种情形就来气,所以她从地上的鞋里拎出一双穿过的袜子,一把塞进了仵作嘴里。
仵作登时被惊醒,但没等他喊出来,就感觉冰凉的刀比在了他脖子里。
“别说话!出来!”何田田用变声器道。
幸好仵作的妻子十分疲惫,所以并没有醒来。
仵作惶恐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只得悻悻跟着往外走。
这厮睡觉的时候竟然没穿上衣,但何田田却没让他穿,就让他穿着一条中裤来到了院中。
虽然已是四月初,但平乡的天气本就寒凉,夜风还是嗖嗖的冷。
仵作鲁爽被冻得瑟瑟发抖,想打喷嚏,但嘴里却又塞着只臭袜子。
那模样简直好笑极了。
何田田忍着笑,用刀比着他的脖子道:“待会儿你把嘴里的袜子拿出来,但是不许叫,叫的话,我直接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鲁爽苦着脸颔首。
何田田用眼神示意他取下袜子。
鲁爽干呕了几声,才道:“这位大侠,这是要做什么?我家境贫寒,实在没有多少银子给您……”
“我不要银子,我就问你一件事。”何田田沉声道。
“您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鲁爽一脸讨好。
“那你说说看,李天宝家的李氏,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何田田冷冷看着他。
鲁爽方才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此刻,他却苦着脸道:“这位大侠,您问别的都成,但这件事不成啊!”
“哦?”何田田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你就说说,为什么不能问?”
“这、这我也不能说呀!”鲁爽说完,觉得不对,赶忙又道,“那个李氏不过是个普通人,您为了这么个人妇人,何苦为难我呢?”
“我今天呢,就想为难为难你。因为什么呢?其实不是为了这个妇人,只是因为……”何田田瞥了眼屋门,“你家孩子生病,你倒是睡得香,可你媳妇呢?她一个人都快累死了,你都不说搭把手,我看不惯!”
鲁爽顿时一脸吃了翔的表情,“就、就为这事?我保证,以后我定给她搭把手,您就别……”
“别废话!要么说,要么死!”何田田低喝一声,手中刀挽了个刀花,又搭在了他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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