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常功带着大丫小豆子来到院外,只是匆匆道了一句:“你们回去吧!待会儿爷爷送你们进城。”
随后,他转身便要走。
秀娘再也忍不住,急忙道:“常功叔!不必了!”
“秀娘!别听他们乱说!董狗狗怕是记恨上了你,路上不安全!”江常功远远站在院外,神色凝重,不动如山。
小豆子和大丫跑进院中,扑进了秀娘怀中。
“娘!伱去哪了?大丫好想你!”
“娘!你几时回来的?”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地问着。
秀娘却并没答,而是道:“那成,我们先准备准备。”
“好,待会儿我赶车来。”江常功说完,转身一瘸一拐走了。
待他走后,秀娘顾不得回答大丫小豆子,而是急急忙忙进屋去拿了包袱,“走!快走!”
“娘!常功爷爷不是说要送咱们吗?”小豆子天真地看着她。
秀娘却一脸焦急道:“先别问那么多!路上再说!”
孩子自然拗不过她,于是三人趁着江常功还没来,便匆匆忙忙踏上了出村的路。
秀娘知道,流言传到她耳中,怕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天水村。
这两年,江常功确实很照顾他们母子,只要有活,便捡轻省的让她做,给的工钱却是不少。
而且她家的院子也是江常功一家帮着建的,生活上,他一家也没少帮自己。
可江常功是族长,她绝不能让他陷入这样的流言,她不能再与他有瓜葛。
虽然,想到今后再没有这样的倚靠,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她还是加快了脚步。
她算是比较幸运,才走到村口,就遇上一群社员正赶着车要进城。
秀娘赶忙上前,一番央求之后,搭上了他们的车。
车轮滚滚,渐渐驶离天水村,秀娘的心本该踏实下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空落落的。
“常功叔不是回来了么?今儿的菜他不去送?”
“不知道,马车还在他院子里呢,他可能是有事要出去?”
一听这些社员们议论江常功,秀娘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他们又说到了董狗狗,这下,秀娘更是慌得一批。
“那个董狗狗怎么还没死呢?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可不是么!要我说,那天就应该让他死在陷阱里!”
“常功叔也不知道想什么呢,为了救他还把脚给扭了!”
听到这里,秀娘忽的挺直了脊背,“你们说,是常功叔把董狗狗从陷阱里救上来的?”
“可不是么!真不知道救他做什么!我看他就是个祸害!”
“停车!劳驾停一下车!”秀娘急声道。
“怎么?你们不进城了?”
“我、我想起忘了东西!”秀娘说着,便匆匆带着大丫小豆子下了车,折返天水村。
荆九郡。
昨夜,何田田夜入大牢,悄悄见过了苏娇。
听她说是要帮自己查那件案子,苏娇起初还很是不屑。
“别白费心思了,郡守大人的女儿是皇妃,这世上,只怕是皇上才能管得了他。可我一个老百姓,皇上哪管得了我这事?”
“你确定我管不了?”何田田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蒙面黑纱。
苏娇顿时愣住了,“你、你是凤骧将军?”
“这下,你可以跟我说说了?”何田田轻笑。
这下,不光苏娇想跟她说说,就连谢九娘和洪绿都想跟她说说了。
三人叽叽喳喳一番之后,何田田发现,苏娇这事虽然挺急,但却不能算是最急。
最急的,应该是洪绿。
苏娇被判的是杀头,但却要等到秋后问斩,洪绿虽然只是被判臀杖,但行刑之日,就在几日之后。
臀杖,比起秀娘当日要挨的板子,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