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山被抽了一烟枪,当时便掉了两颗牙。
他愤怒了起来,捂着脸高声喊道:“打人了!来人呐!有人打人了!”
顿时,店里涌出几个伙计来,将温朵儿围了起来。
见付玉山这副衰样,伙计们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抄扫帚、门闩,一副要围殴温朵儿的架势。
付玉山正在气头上,都喊得撕心裂肺了,“她当街打人!一个外族人,还当我们勤国没王法了?!赶紧去报官!”
有人跑去报官,剩下的,一个个抄着家伙蜂拥而上。
只可惜,有些人太高看自己,又太小看女人,春和胭脂水粉铺门口,一群伙计被打得满地找牙。
就在此时,官兵来了。
付玉山自然气不过,当即便道:“官爷!这外族女人仗着自己会武功,当街行凶,绝不能轻饶啊!”
温朵儿本就不理亏,便理直气壮道:“他骂人,又叫人一起打我,我当然要打他们!”
官差闻言,眉头紧锁,“你是说他们这么多人打你一个女子?”
“呵!”温朵儿不屑道,“一群废物!再来一群我也不怕!”
付玉山赶紧张大嘴,伸出手,给官差看他掉了牙的地方,和他掉落的牙,“官爷您瞧,一开始我们可没动手,是她先打的我!”
“当真?”官差看向了温朵儿。
温朵儿冷笑一声,“你骂人太难听,这是给你的教训!”
听了这话,官差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当即道:“即便是他骂人,你也不该当街动手。这样吧,你们都跟我回去一趟。”
温朵儿自然不乐意,当即怒道:“这么说你们中原人,想怎么骂人就怎么骂?还不允许别人教训他?!”
“骂人,总归没伤到你分毫。”官差摆了摆手,“我们也不是不讲理,姑娘,你还是好好跟我们走……”
此言激怒了温朵儿。
她顿时扬起了手中烟枪,朝着官差抽了过去。
官兵怎么会容忍如此行径,一时间,六个官兵一起上手,便跟她打了起来。
街上一团大乱,就好像是寻仇现场。
这边打得正热闹,远处,正要去何田田家坐班的梓奴看到了。
荆九郡相当于勤国的京城,他身为皇子,怎能容忍这样的乱象,当即便拔剑冲了过去。
这一冲,他愣住了。
“怎么是你?”
温朵儿的眼睛忽的亮了起来,“小梓奴,是你呀!快帮我!”
方才还大杀四方的温朵儿,此刻变成了依人小鸟,她缩在梓奴身后,仿佛害怕一般。
梓奴顿时一头黑线。
他肯定不能动手,于是便对着愤怒中的官差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皇几呀!”官差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说话也不利索,“是她先动手的!”
梓奴转头,瞥了眼温朵儿,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朵儿一脸委屈地看看他,又看了看付玉山,“是他先骂我的。”
梓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真没看出来,她的脾气这么爆……
可怎么说,人家雪落族虽小,族长却是相当于国王的存在,他还真不能把北边那些都得罪完。
“所有人的医药费,全都去王府讨要。”梓奴丢下这么一句,转身,拽着温朵儿便走。
这一路,温朵儿开心极了,趁势揽住了他的手臂,“小梓奴,还是你护着我!”
梓奴一边扒拉她的手臂,一边嫌弃道:“你给我松手!”
“我偏不松!”温朵儿抿唇一笑。
梓奴是拗不过她的,只得捂脸。
在中原,哪里有手挽着手在街上走的男女,他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温朵儿却仍觉不够,她竟然不走了,“我是来买胭脂的,还没有买到。”
“那你赶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