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南的话,梓奴轻蔑一笑,“她现在是你的妻,这种不守妇道的话自然说不出口,但你给我记着!只要让我听到你对她不好,我立马就会带她远走高飞!”
何田田都快气冒烟了,“你们两个有病是吗?梓奴是个小孩,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江南被打青的眼睛莫名带着些喜感,但他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道:“田田,我必须向他证明,我江南为了媳妇什么都敢做!今天就算是豁出一条命去,我江南也要为了何田田而战!”
看着他用最狼狈的姿态,说着最深情的情话,想着他几乎手无缚鸡之力,却还是尽力去决斗,何田田莫名有些感动。
但她面上却不显,还绷着脸道:“术业有专攻,你跟人比什么武功?”
一边说,她一边伸出手来,把江南拉了起来。
江南得意地冲着梓奴一笑,“哥哥不跟你计较,赶快回去练你的武,念你的书,就算是皇亲贵胄,也不好一无是处到处瞎混!”
梓奴的眼眸渐渐冷了下去。
躺在地上看着江南何田田离去的背影,他用抹了下唇角的血。
是啊,江南是荆九郡著名的大夫,是南山医学院的院长,仅仅相差三岁,他却只是一个皇亲贵胄,甚至连个世子都不是。
何田田凭什么正眼看他?
据说这段时间她开了十余家米线店,虽不能说大富大贵、日进斗金,但她并不缺银子。
更别说在天水村,她有大量田地和壮丁,在荆九郡,只怕是郡守家都没有这排场。
这样的人,会因为他是皇亲贵胄而喜欢吗?
褪去这身昂贵的衣袍,他墨梓川还剩什么呢?
就在他思考人生的时候,江南何田田已经上了马车。
何田田嘴上不说,但却拿出药棉酒精来给他擦拭嘴角的伤口。
江南被刺得直咧嘴,“媳妇!轻点!”
“不重你记不住!”何田田白了他一眼,“他打小练武,你都不会武功,没被打死算你命大!”
江南咧嘴笑了,“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也是拿刀的,瞧见没,我是受伤了,但他也没占到便宜!”
何田田扬起了手,真想给他一拳。
江南都已经闭眼转头了,却迟迟没有等到她一拳落下,相反,何田田扑过来抱住了他。
“六哥!再别做这么鲁莽的事!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多难过?”何田田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哽咽。
江南的心瞬间就化了,他赶忙收紧手臂,摸了摸她的头,“媳妇,我将来总要先你离开的,但在我离开之前,我要尽自己的全力保护你。你的余生很长,将来想起我的时候,我只希望那些回忆都是甜的。”
何田田被他这一番话逗笑了,但笑中却带着泪,她认真地看着他道:“六哥,我跟你说个秘密。我不是什么狐仙,原来的何田田早就死了,我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借住在她的躯壳里……”
没等她说完,江南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别让人听去!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从哪里来,你就是我的媳妇!不是狐仙才好,省的我总是担心遇上什么道士和尚。”
车轮滚滚,两人相拥。
回到城里,江南找了间客栈住下。
“伤成这样,我先不回家了,你就说平荆王召我进府。过两天伤势好了再说。”
何田田笑着睨了他一眼,“我看也是,省的回去娘还得揍你一顿!”
江南嘻嘻一笑,丢过个瓷瓶来,“让刚才那个车夫去城外一趟,把小王爷接回来,顺便把这个给他。”
“你还派人去接他,还给药?”何田田掂了掂瓷瓶,没有挪动脚步。
江南轻笑,“他是个小孩,我跟他计较,那我不是失了颜面?再说了,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我江南就是这么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挑了挑眉,“我媳妇就喜欢我这种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