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黎修君的脑子是发蒙的,但是很快他就回过了神。
他和罗幼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给她送过东西,但都是出自礼仪。
如果不是遇上这种事,他和天下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都将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
但出了这样的事,他没有办法忍。
“我这就去找我爹!”他毅然决然道。
梓奴勾起唇角,“我跟你一起去!”
这样的好戏,他不能错过,回头还得讲给何田田听呢。
黎功夫妇和黎修君一样,对这样的消息还未曾听闻,所以当黎修君说明这一点的时候,黎功夫妇震惊地无以复加,但流言不可能凭空而出,此事他们必须得向罗家证实。
罗家。
一片死寂。
罗母姚梦竹始终不敢相信,于是趁着罗幼薇昏迷之际,她亲自动手验身。
这一验,罗家上下一片死寂。
罗家孙辈,罗幼薇是女子之中的典范,温声细语、知书达理,谁知却成了满城笑柄。
且不说流言是否属实,单说罗幼薇清白已失,罗家颜面扫地。
就在全家上下愁云惨雾之时,黎功带着妻子登了门。
罗普贤试图遮掩,强装笑意道:“黎大人,快请坐,好久没见,最近可好?”
黎功沉默片刻,面色凝重。
罗普贤惴惴不安。
黎夫人实在忍不住,对姚梦竹开口道:“罗夫人,我们听说了一些传言。”
姚梦竹忽的手一抖,茶盏坠地。
见状,黎功夫妇对视一眼,心知此事八成是真。
黎夫人叹了一声,便道:“事已至此,我家修君和罗小姐的婚事……”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姚梦竹脱口而出,面色仓皇。
黎功蹙眉,“若是没有自然最好,但你们总应该给个交代。”
“全是流言!全是流言!”姚梦竹用帕子拭了下额角,“也不知这孩子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如此恶毒!”
罗普贤也道:“这孩子一向温婉,肯定是被谁妒忌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在咱们荆九郡,她的名声一向不错。”
两人语气诚恳、情真意切,只是后颈的衣领都被汗水打湿了。
此时罗幼薇正在风口浪尖,若是再被退亲,只怕日后没法出去见人。
黎功紧紧蹙眉。
罗普贤忙道:“这事咱们从长计议,流言而已,我们想办法去压。”
黎夫人却蹙眉道:“不知罗大人的意思怎么样?”
罗普贤忙道:“此事家父已知晓,他说一定会尽全力找到始作俑者,必将严惩不贷,还请各位稍安勿躁……”
梓奴暗暗撇嘴,查,小爷我做的,你们能查到算你本事!
罗普贤话音还没落呢,罗大人便从门口进了来,人还未进门,声音已经传了来,“幼薇在哪?!”
黎家人纷纷起身,只顾看向外面,没有注意到,此时罗普贤后背都已经被打湿了。
罗平这才看到黎家人也在,他蓦的一惊,而后不悦道:“黎大人为何而来?”
若是他态度好一些,黎功可能还不会发火,但见他这种态度,黎功忍不住道:“罗大人,外界传言您应该已经知晓,我们这次来正是为了此事!”
罗平压了压火气,“事情还没有定论,单凭谣言便找上门来,是不是有些过分?”
黎功的火气可没那么好压,他当即道:“即便是谣言,罗小姐名声已损,罗大人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待吗?”
罗平怒声:“你我在荆九郡共事多年,两家孩子又定了亲,此时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落井下石?!”
黎功更怒:“落井下石?罗大人莫非觉得,我们应该忍气吞声?!”
“只是流言而已,黎大人太过小题大做了!”罗平声音更高。
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罗普贤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