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奴一怔,随后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我是小孩!”
江南嗤笑,“你?你当我是田田,相信你那一套?”
梓奴的眸光忽的阴沉下来,“江南,你是要耍阴招吗?我告诉你,要不是田田,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江南挺了挺胸,“来呀,给你拍。只要你敢保证你父王以后再不受伤,你尽管拍!”
这事梓奴真不敢保证,再说了,墨岚夜才刚有好转,卸磨杀驴,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恨恨瞪了江南一眼,“胆敢对我使阴招,我绝不饶你!”
江南气定神闲道:“我不是要跟你斗,田田她是我媳妇,你就是惦记也抢不走。不过你母妃她竟敢暗算田田,这事……”
“这事我会去处理!”梓奴说着,转身要走。
江南不急不缓,“你是打算再去大闹一番?当心事情没办成,又被关起来了!”
梓奴忽的就停住了脚步,转头过来,深沉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合作。”江南唇角微扬。
梓奴的目光也渐渐缓和下来,他又想到了双赢。
只要罗芷柔输,跟谁合作不重要,至于何田田,这两人不是还没圆房么?
等他长大!
两人兀自嘀咕了几句,然后各自转身。
江南轻哼一声。
梓奴翻了个白眼。
转眼七天时间过去,三百壮丁凑齐,何田田就要带铁匠和壮丁回天水村了。
江南肯定是不能回,这边每天得给墨岚夜去请平安脉,两人只能小别。
打从成亲以来,两人还没分开过呢。
前一晚,江南就缠着何田田,让她再跟自己去一趟平荆王府,然后再回。
这也不是个什么大事,何田田便应允了。
平荆王的安康涉及到整个平乡的安危,但首当其冲便是王府的安危,所以老夫人基本每天都来坐镇。
更别提王妃了,她除了偶尔外出,大部分都守在这里。
江南给墨岚夜请完脉之后,才道了句“王爷一切安好”,然后不知怎的忽然就踉跄了一下。
“六哥你怎么了?”何田田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江南扶额摇头,“没事,是从大牢里出来时候落下的毛病,总是晕。”
何田田一阵纳闷,这么久了,根本没听说过呀。
梓奴却嗤之以鼻,“大牢?江大夫还坐过大牢?”
“我们也不知道招惹谁了,那天本来好好的,忽然就被诬陷偷了东西……”江南叹道。
忽的,罗芷柔就紧张了起来。
墨岚夜正襟危坐,神情不悦,“江大夫就没查查?”
江南叹气摇头,“唉!我们是逃荒来的,那时候都没有户籍,胳膊拗不过大腿呀!”
一听这话,何田田有些懂了。
看来,她家六哥今儿不是让她来作陪的,是帮她出气的。
只是,直接指证并没有证据,他打算怎么出这个气呢?
就在她思忖间,江南又踉跄了一下。
墨岚夜忙道:“来人!看座!”
何田田已经领会精神,于是便配合地啜泣起来,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俩进去可遭了一番罪,六哥这毛病都好些日子了,前阵子只有晚上才犯,最近却越来越严重,该不会……该不会……”
她更咽了。
罗芷柔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竭力镇定自己,然后道:“怕是弄错了吧,江大夫自己是大夫,应该能给自己看好。”
江南悲戚摇头,“医不能自治,我怕是越来越严重了,我现在唯有一个心愿,就是亲口问问害我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墨岚夜沉着脸道:“来人!去查!”
罗芷柔当下就两腿发软,忙道:“王爷的身子才恢复一些,您千万别动怒,这事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