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绕这许多的圈子。”
何遇诧异于她态度前后的转变，只听秀娘问道：“你们约的人已经到了吗？”
何遇低声回了一句，秀娘道：“好，我这就让人带你们过去。”她走得时候深深看了何遇一眼，那一眼让何遇瞬间明白过来。
在其他人眼中他方才的举动或是受了惊吓慌乱所致，但是秀娘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她早就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又看看秀娘袅娜离去的背影，何遇的心头弥漫出一股苦涩难言的滋味。
秀娘虽为这红香楼的主人，但这里的一切却不能由她做主。沦落风尘本就悲苦，若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岂不是可悲至极？
何遇怅然的叹了口气，跟着那名领路的小厮踏上台阶朝二楼走去。
约见的地点在二楼最角落的房间，当领路的小厮退下去之后，慎文略带警告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若是在这么意气用事，就自己回去吧。”
何遇脚步一顿，他知道慎文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低声道：“前辈，我……”
“住口。”慎文忽然脚步一转，他走到何遇面前，用手指戳着何遇的心口，低声斥道：“小子你记住，你不是救世主。我们人界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你不要忘了，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这种事何遇早就思考过了，他当即反问道：“他们真的是我们的敌人吗？”
慎文的声音一下子哽住了，良久他都没有说话。就在这时，最里面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示意他们进去说话。
*
“……魔族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在火灵回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比佘太攀在的时候还要苦。”
男人边在前面领路边叹气道：“要不是知道玖炎那个大魔头还被困着，我都要怀疑是不是玖炎回来了。唉，苦呀。”
白大业好奇道：“为何这样说？那玖炎……他对你们，不，对魔族的人不好吗？”
男人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说：“他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想杀就杀，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白大业不解：“为什么呀？那不是他的同族吗？”
“谁知道呢。”男人耸了耸肩，“不过能够挑起人魔两族纷争的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同胞之情吗？”
白大业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这名说话的男人正是方才在红香楼与何遇，慎文碰面的人。此时他们正悄无声息的在屋顶上奔走。
何遇打量着身前的男人，只见他生着人类的面容，但眼睛却是红色的，身上魔气与灵气交缠。仿佛是差距到何遇的注视，男人回过头来笑道：“小兄弟在看什么？”
何遇便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男人爽朗一笑，低声道：“实不相瞒，我爷爷是人族修士，奶奶是魔族，我的身体里流有一半的人族血脉，算是人魔两族的混血儿。”
“后来玖炎挑起人魔两族争端，爷爷被魔族所杀。我爹继承爷爷遗愿潜伏在魔族传送消息。这一潜就是数百年。原本还以为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没想到还能有用武之地。只是父亲已经过世了，若是他还活着，见到你们的话一定很开心。”
慎文低声道：“你爹若是活着，不会想要见到我们的。”他的语气有些硬邦邦的，何遇知道，慎文向来痛恨魔族，面前这个人体内又流有一半的魔血。
男人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他慌忙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话来。
氛围实在太过尴尬，慎文也不想他们的关系僵下去，毕竟他们还需要合作。所以慎文又硬邦邦的开口道：“无妨，我知道你是无心的。”顿了顿又说：“此行，多谢你了。”
男人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