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干了一天重体力活的后遗症出现了。
除了长期在军中的蒋存良和蒋真,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秦浪,浑身腰酸腿疼,就和蒋欣前世上了体育课的第二天似的,肌肉发酸,难受的不行。
可难受也的准时上工,天刚亮,所有人都已经集合了,还好,早晨吃的蛮好的,这一天,蒋荷先看孩子,范春花去干活。
蒋荷那张惨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
正在大家继续干活的时候,罗大牛带着两个男人来检查昨天用泥浆做的水渠壁,一翻勘察之后,又把蒋存良和蒋欣叫过来,询问了具体的配方和比例。
这边蒋存良早就写好了,交了上去,上面来人,先是愣怔了片刻,旋即面色如常的接过来看,点点头,然后和罗大牛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结果,当天下工,蒋欣和蒋存良就得到了一份奖赏,三十斤糙米,五十斤小麦,一头羊。全队都眼馋不已,罗大牛笑的和铜锣响似的,响声震天,大声道:“全对都有功,等这个活计完了,每人多记三天的劳动天数。”
原本还有些酸意的人家,瞬间心情就好了很多,罗大牛得到的奖励也不少,早早的就已经拿回家了,见蒋家人欢喜却从容,就笑着上前和蒋存良道:“正式的奖励还没下来,且等着,别着急。”
当天晚上,蒋真和秦浪就把羊给杀了,挂在外面收拾赶紧,羊肝羊心羊肺羊腰,都爆炒出来了,羊蹄和羊头收拾干净用小火慢慢炖着了。
蒋欣打算等明儿肉全部炖下来,做个羊头肉肉冻切,到时候,切成片儿,弄一碗辣椒醋蒜汁的蘸料,那滋味,真是神仙不换。
吃完饭,秦家人也似是看出来这是蒋家人在运作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老爷子对着秦浪道:“你这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浪思考了下道:“我打算从军。”
秦父皱眉道:“为何要从军?我秦家祖上网上六代人可从没人从过武。”
秦老爷子冲着儿子摆摆手,对着秦浪道:“你想怎么做,想了就去做,不用管我和你父亲的想法。”
秦父皱眉,一脸不赞同,因着老父亲同意,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这一起走了一路,加上一起住了两天,大家伙也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秦涛这孩子好像这一路没说过一句话。
可她说什么,这孩子会听话的照做,却不回答,提问题了,他只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嘴巴抿起来,就是不说话。
第二天炒了大葱鸡蛋,萝卜丝拌咸菜,盆里泼上一勺的豆油,那香味别提多美了。
蒋欣做了菜,范春花则用昨天发好的面,烙油饼,油汪汪的,那味道,让在院子里劈柴的蒋真不时的吸吸鼻子。
天还没亮,大人们都起了,都有个子的活计,小胡氏和蒋荷照顾几个孩子穿衣洗漱,蒋欣则和范春花做饭,蒋存良则是抓紧时间收拾下破烂的院墙,秦家老爷子和秦父则是扫院子,秦浪则一起床就穿厚实出去了。
等天光刚亮起,饭菜也好了,秦浪背着一大捆,比他人都大三倍的柴回来了,一进门就扔下一只傻狍子和两只野兔子。
这傻狍子,之前秦浪打来送给了裘队长,蒋欣见过,却没吃过,在蒋欣前世,狍子几户灭绝,都在深山或者动物园里,想尝尝什么味道,那是不可能了。
傻狍子上了腿,还活着,兔子是死透了,所以傻狍子被绑了起来,给了点粮食养着,两兔子被秦浪三下五除二的给收拾了出来,挂厨房里了。
看着这么多肉食,众人心里都异常的满足,这是路上饿怕了,看到好东西就想储备起来,都快赶得上蒋欣的毛病了。
吃了早饭,继续上工干活。
十月中旬了,这条水渠,要赶在十一月全部完工,然后所有人的犯人和军屯里的屯民,要开始猫冬,做一些室内的活计,相对的就要轻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