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也妄想高攀,面上却未显露半分,围着刘氏,明里暗里打听王珣的亲事,你一言我一语,奉承个不停。
刘氏虽有些无奈,也只能耐着性子应酬。
这日宴席直吃到傍晚方散,各自回家。
王珣与狗儿才送完了客人,忽有人报李姑爷来道喜,王珣早知姐夫李峰月前因功升了云骑尉,奉旨回京述职。,不想这么快就到了京中,惊喜交加,连忙接出去,就让到刘氏上房来。
刘氏见女婿回京,又升了官,心中自是喜悦,叙了些家常,就留住吃饭。
次日又摆了两日酒,宴请本家亲友并一众街坊邻舍,亦是戏酒不断,其中热闹不必细说。
第三日,王珣入朝谢恩,同状元钟鼎、榜眼冯士民,皆授了职。
历来新科进士二、三甲如欲授职入官,还要在保和殿再经朝考,最后按考试成绩,择优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其余则分入各部学习或赴外地任职。
一甲三人则却不必朝考便直接授职,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为编修。
王珣磕头,谢恩而出。就择日到翰林编修之任,又去拜谢读卷大臣,各同年。
吴翰林见了王珣,想起当初妻子不允亲事,心里着实后悔,只是时过境迁,当初已得罪了对方,后悔已无益,结亲之事也没脸再提起。
翰林掌院潘嵩却着实喜欢王珣,他家中正有一幼女,年方十五,生的才貌双全,尚未许人,如今见了王珣,便动了结亲之意。
除了潘嵩,还有几家侯门公府亦看上了王珣,不过许的多是旁支女儿。
此外还有不少人家,或是直接请媒婆上门提亲,或是拐弯抹角托亲友帮忙,刘氏都快挑花了眼,费了好一番功夫仔细打听,才选出了根基门第人品都极好的五家,只等王珣看过后再拿主意。
王珣三天两头被刘氏逼着相亲,不堪其扰,干脆躲到了老师杨伦家中。
杨伦得知原委后大笑了一回,半日才勉强止住,笑道:“你这样躲着不是常法,还是早些定下来才好。”
王珣闷闷道:“我也知道,只是这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我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总不能草率决定。”
杨伦素来知道这个学生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闻言叹气道:“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并没有擅自定下,而是先问你的意思,已经十分难得了。”
王珣也知道这个时代盲婚哑嫁才是正常,只是他到底是经历了后世的自由恋爱的熏陶,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娶一个陌生女子。
杨伦见他沉默不语,摇了摇头,提醒道:“你的婚事最好尽快定下,不然迟了只怕不妥。”
王珣闻言一怔,道:“这又有什么缘故?”
杨伦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前日承恩公与忠勇侯皆向我打听你的亲事,言语中有结亲之意,暂时被我搪塞过去了,只是若你迟迟未定,只怕挡不了多久。”
承恩公府与忠勇侯府背后站着的可是三皇子与五皇子。
王珣更是不解,道:“我不过一寒门小子,便是中了探花,对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怎么会看得上我?”
杨伦闻言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分量?”
王珣茫然摇头。
杨伦哭笑不得,长叹了口气,提点道:“你不会以为你这些年做的事能瞒得过人罢?虽然你行事隐秘,但自从你中了探花,你的所有过往在那些世家大族眼中都已不是秘密,不论是小小年纪白手起家挣下偌大家业,还是为朝廷出谋划策,建立北疆的羊毛织坊,都已入了大家的眼。
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