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野岭的, 虽然说有摄像机在跟拍,可是要说绝对安全也说不上,毕竟吃饭还有噎死的呢。
但凡是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一行人还是暂时停下来研究了一下地上的脚印:从昨天下雨开始,他们一行人就一直没有在附近看到其他人出没, 而且上山之前导演也特别提示过山上没有人烟,想到普通人家里去求助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石子山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珍惜可以采的药材, 偶尔还有猴群出没, 山下的人没事不会跑到山上来。
夏白蹲了一会儿, 站起来说:“跟踪应该谈不上, 对方应该是脚部有残疾,所以一脚深一脚浅,而且这脚印不太干脆,拖泥带水, 对方的行路很急, 显然是想快点赶路,但他去哪儿?山上没有住户, 而且山路崎岖,想要抄近道走国道就是, 没有必要冒着雨走这条难走的路。”
如果不是参加节目, 他们这些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来登上这么一座山,要风景没多少风景可看,还得跟随时有可能冒出来的猴子打交道。
最关键的是, 夏白回忆起上一辈子看到的新闻,有一个逃逸多年的连续杀人狂,最后在石子山附近被缉拿归案, 因为携带枪-支,还造成了一名警察英勇殉职的结果。
当时有《好朋友》这个节目吗?在他的记忆里一无所获,新闻报道里并没有出现内容相关,或许当时节目组没有选定在这里,而现在因为他重生,已经发生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夏白话里的指向性很足,几乎是明着说有危险了,苏冰的反应力很快:“这么说对方会不会有可能是逃犯?”
光凭一个脚印就生出这样的猜测,虽然很荒诞,要不是夏白提前掌握过消息,他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对一个脚印这么在意。
薛百合打了个寒战:“不要危言耸听吧,应该不至于。”
夏白的话不轻不重:“不是危言耸听,我们现在在这山上就有可能遭遇一切突发状况,必须做好足够的准备。”就在没有上辈子看到的那条新闻,在野外山上,他们这一行人手里又没有足够造成威慑力的武器,除了做饭用的那些轻薄的刀子,就算勉强能称之为冷兵器,面对枪-弹也毫无一抵之力,也不是完全没可能遇上亡命之徒。
而且现在看来,苏冰他们之前捡到的那只猴子,身上的伤口或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伤害。
这样的话情况就很严峻了。“我建议我们不要分开,也暂时不要离开,摄影老师,麻烦您联系一下导演组。”
摄影老师连忙答应。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大家都暂时驻扎原地,等待导演组的下一步指示,其他人心里不管信不信真有这回事,都也暂时态度存疑,毕竟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耽误一会儿功夫上娱乐新闻,耽误一条命,那上的就是社会新闻了。
薛百合一点都不想再待在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补给点的东西本来就是按着定量定速来的,再多一分都没有,提供的水只够早上漱个口,连洗脸都只能用湿巾随便抹抹,也不知道会被镜头拍成什么样。
“我觉得我们可能想多了吧,”薛百合觉得不可思议,“罪犯这种东西并不是大街上卖的萝卜白菜,随便就能碰到,一直待在这里比较浪费时间,而且看天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要是下大雨的话,之后想要进山就麻烦了。”
她的说法也不是毫无道理,但是夏白不可能详细解释,只是说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然后就没了下文。
薛百合想发作脾气,可到底想起还在镜头前,都已经忍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在乎最后这点时间。再说真的让她一个人走自己的路,她也没那么大的胆量,而且到时候都没人能帮忙。
但是被这么当众下了面子,让她继续留下来,薛百合心里也不太舒服,不太自然地笑了一声:“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