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担忧什么?我这草庐虽小,但南来北往的人多,说不定也能卖出去些许,你不用担心销路也可。”苏楠祯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又揽了一事上身。
“不说雁京,便是通州这边也有不少夫人小姐爱喝花茶的,我们这也有些明月庵的香客,若她们来吃饭我们可以给她们沏一壶花茶让她们试试。”苏娘子听到女儿说起花茶,便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我也可以帮忙的。”惜淳看了看苏楠祯,又看了看苏娘子,一知半解仍立马表示自己可以帮忙。
“你们说的当真?”杜广晰这才回过神来,激动不已。
“当真。”苏楠祯和苏娘子异口同声道。
“不过我没做过花茶。”杜广晰仍有些许担忧,“万一搞砸了……”
“你对自己没信心?”苏楠祯挑了挑眉,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的,“搞砸了就想办法搞好就行,想那么多做什么。”
“怎么可能!想当年我们杜家做的茶可是贡茶,便是如今若非谢家有那狗官护着,茶王的称号花落睡觉还不一定呢。”杜广晰越说越气,将自己和谢家那点恩怨说了出来。
其实追溯起来杜家和谢家先祖还是亲家,但做女儿的把制茶的本事偷了过去谢家,两家成了仇人。
杜家因为云雾茶出了问题耽误了进贡而被问责,虽然散尽家财保住了性命但杜家从此一蹶不振。
他的姐姐本想带他投奔亲戚,谁料半路走散,他在周瓦的护送下回到了广阳,在他的庇护下艰难度日。
好不容易长大了,不曾想打听到姐姐沦落风尘,他拿着些许私产,本打算赎姐姐出来,谁料她已经不在人世,只留下惜淳。
说到伤心处,杜广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泪溢出了眼眶。
听到这里,苏楠祯多问了几句,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那人是挺狗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将我娘亲赶出家门。”
“确实。”杜广晰下意识的附和了一句,谢家若非有那狗官护着也不至于一直把他往死里打压,打得他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杜广晰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望着苏楠祯和苏娘子,有点不想相信自己猜测到的事实。
谢家的女儿听说攀了高枝做了雁京高官的续弦,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人会和她们母女扯上关系,想起自己的话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我……”
任何解释在这一刻好像都只配称之为狡辩,意识到这一点,杜广晰顿时哑口无言。
苏娘子白了苏楠祯一眼,在这节骨眼上提那人做什么,况且那人好歹是她父亲,她那样说多少有点大逆不道。
“怪我太聪明,愣是把你说的人往他身上想,不过早点把事情说开也好,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站你这一边。”苏楠祯咧嘴一笑,漫不经心道,“虽然改变不了什么。”
“她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让你们见笑了。”苏娘子幽幽地斜睨了女儿一眼,讪讪地说道,“你们别多心,我和他已无瓜葛。”
是她而已,而非她们,苏娘子看了一眼苏楠祯,没再说些什么。
杜广晰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说多错多,只能是尴尬地赔罪,他真不是故意的。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我明日一早进城,看看能不能将旁边的山地买下来,若是不可以也没关系,反正这山还有地没开荒的,拿来种茶也可以。
俗话说一口吃不成胖子,我们徐徐图之,你们呢若是手头紧也可以先搬到草棚那住着,不过得拿东西挡挡风,大概就凑合那么几天。”苏楠祯想了片刻,也不好让他贸然搬到草庐这住,只能委屈一下他们。
“没事,我们住客栈,不碍事。”杜广晰连忙说道,随即告别他们,匆匆忙忙离开。
待他离开后,苏娘子又是一声叹息,本来想过让女儿回萧家的,如今听杜广晰这样一说,原本还有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