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不得归京。”
“这样的人心,这样的母族,如蛀虫一般,吸食人血。”激昂的声响掷地有声:“这样的母族,不要也罢!”
姜玉堂说完,起身告辞。
等人走后,屋内才空荡起来。太子收起手中的牡丹图,扭头往身后看去。没一会儿,屏风后就走出一个人。
那人一袭玄色长袍,身姿笔直而又挺拔,他走在太子面前,目光却是落在刚刚姜玉堂所坐之地。
太子从书案后起身,看向来人笑着道:“你说你躲什么?”太子走向书桌旁,附身亲自倒了一杯茶:“你这个旧人何不出来叙叙旧?”
窗外的光照在那人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可那谪仙般的气质下,却又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来人收回目光,接过太子递过来的茶。下垂着的眉眼遮盖住了眼中的情绪,他摇头轻轻抿了一口:“还不是时候。”
天边云舒轻卷,偶有一丝残阳。
一阵背后脚步声响起,婆子端着碗过来了:“姑娘,该喝药了。”
自打能出来后,这姑娘就每日的往外跑。刚开始她们还吓一跳,生怕姑娘出去发起脾气来,她们几个奈何不了。
可也是好事,姑娘自打出门之后,就极少再闹了。每日出门的时候也是安静的很,整日里要在这儿坐着。
婆子放下手中的药碗跟着往下面看了眼。
不得不说姑娘可真会选地方,这处儿是整个京都最繁华所在之地了。
下面就是朱雀桥,晚上一倒夕阳时,映着红霞整个天空都是亮堂的,极为的漂亮。
婆子站在窗口看了几眼,随后道:“哎呀,姑娘,起风了。”
这位祖宗可不能生病,婆子急忙的要人去车厢里拿披风上来。沈清云整个人蔫蔫儿的,撩了撩眼皮往下看去。
她正对面的薛记糕点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此时一人正从马车中出来。玄色的衣摆被风吹的微微晃荡,沈清云却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一瞬间手脚都是冰冷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冬天被人丢进水里,随后再捞起来一样。
五脏六腑都是冷的。
“不可能……”她嘴里喃喃了一句,颤抖着从椅子上起身。桌面上刚熬好的汤药破了她一身,她却不管不顾立即往楼下跑去。
“姑娘。”婆子拿了斗篷上来,被她迎面撞了个正着。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立即伸出手拦着。
“姑娘你去哪啊,可万万不能出去。”
沈清云反手推了她一把,便立即往楼下冲去。那辆马车就停在对面,沈清云跑出酒楼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一群奴才将她挡住,拉住她的手,控制她的脚,让她进步一都困难。
沈清云只得站在原地,一眼不眨的看着前方。
她等了不知多久,那人总算是从茶楼中走出来了。霞光照在那卷帘上,一只手伸出来撩起竹帘
“沈……”她张开嘴,想喊,可喉咙里却是发不出声音。隔着茫茫的人海,她站在路的对面。
亲眼看着那人从茶楼中出来,随后上了马车。颤抖着的目光一点点往上。再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可谓是心如死灰。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可能。”
马车很快的就走了,沈清云只觉得一瞬间抽掉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浑身的血液都冻得僵硬下来。
没等婆子们反应,她忽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姜玉堂听到消息从大理寺冲冲赶过来。一下马车就飞快的往屋子里走去:“怎么样了?”
屋内,大夫正在给沈清云看伤。她脚腕上肿起好大一块,一只脚如今跟个发面馒头一样。
她本就生的白皙,一只脚更是皎皎如月,如今上面青红发紫,瞧着就吓人。
姜玉堂看上一眼就心惊胆跳,心疼的像是被人用手揪住:“大夫,她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