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道:“世子,表……表少爷像是不在府……”府里。
看着凌乱的地上,赵禄渐渐闭了嘴。
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就不见了。这里面要是没出什么事,姜玉堂打死都不相信。
他沉着脸往前走,赵禄瞧见他那脸色,直接跪地。
姜玉堂将那匣子打开,里面除了他送的东西之外,还有两张银票,一封信。
信纸打开,赵禄跪在地上,膝盖便开始颤抖。世子就在他的身侧,越看,那张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可怕。
赵禄从未见过世子这样,咬牙切齿,面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呵……”姜玉堂将手中的信封一捏,他咬着牙道:“做梦。”
信封上没写什么,却气的姜玉堂恨不得将人给掐死。
沈清云留了银票说是这段时日她与猫在侯府吃喝的费用。银票留了一千两,在侯府吃喝半年,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姜玉堂不知是该夸她一句大方。
他送的东西,她列举了单子说都一一放在哪里。
至于他们两个的关系,她只寥寥几句,说就此结束,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姜玉堂太久没动过气了,他甚至觉得这人若是在他面前,他定然会气的掐断她的脖子。
当初是她来招惹自己,说要跟着他的是她,如今说好聚好散的也是她。
他姜玉堂活了十九年,从未对人动过心。
她一双眼睛像勾子一样勾着他不放。整日里身影连带着梦都在他面前晃荡。
如今,勾的他动了心,用了情。
相处这半年的时光,让他离不开她,又来一句好聚好散?
姜玉堂赤红着脸,面上越发的骇人。赵禄早就吓得不敢抬头了,额头上都是冷汗。
“出府。”咬着牙,姜玉堂抬脚就要往外冲。赵禄在背后赶紧劝道:“如今天黑了,世子爷也不知道表少爷在哪里,这样贸然出去,也找不到人啊。”
姜玉堂脚步这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记起回府时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派人去打听,姜文林跟本就没出府。
天彻底黑了,阿贵赶着马车回来,立即就被带到了墨荷园。
沈清云提前交代过,阿贵瞧见姜玉堂倒也不算惊慌,只道:“奴才送着表少爷去了水云间。”
姜玉堂坐在太师椅上,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起身。
阿贵听着吩咐,颤抖着身子道:“表少爷让世子爷最好不要过去,她……她说给您留下信,您看了信就明白了。”
咽了咽口水,他继续道:“若是您实在要去,明日再去寻她。”
沈清云本是打算亲自与姜玉堂说清楚的,毕竟她与姜玉堂之间不同旁人,她要分开,姜玉堂有权知晓。
只她等了一个白日,姜玉堂都没回来,天都黑了,她才出的府。
她在水云间住了下来,对面就是朱雀街头。千金刚到陌生的地方,一整夜没睡,沈清云陪着它,直到早上才算是平缓下来。
水云间既是酒楼,又是客栈。
她花了银子,让小二给她买了个美人榻放在窗棂边。马上就要入冬,这几日雨特别多。
沈清云看着窗户外面,听着雨声闭着眼睛。
她不喜欢下雨,五岁那年,差点死掉的那天也是下着雨的。电闪雷鸣之下,瓢泼大雨冻得她浑身青紫。
后来,她就不喜欢下雨天。
沈少卿走的那天,偏偏也是下着雨。那年的南疆极寒,冷的她觉得那些寒气一寸寸的似乎能往她骨头里钻。
如今,她听到雨声,就难以入睡。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其实是知晓,只不过不想睁睛。直到那双手往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