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诸侯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无语,原本看这吕匡自信满满,还以为他能一举建功,没曾想也是一个草包,中看不中用。
王薄轻咳一声,说道:“还有哪位将军愿去一试?”
诸侯们互相望了望,未有一人出言,这时忽听得殿外传来一阵朗笑声,一名风姿儒雅的青年阔步走入,神态自若。
王薄喜道:“白御王,你终于来了,此战恐怕非要你麾下的头号大将雄阔海才能应对。”
原来这儒雅青年正是白御王高谈圣,也是仅次于王薄的几个诸侯王之一,此人最闻名之处,就是他手下有一员绝世大将,名唤雄阔海,外号紫面天王,素有山东第一大将之称。
高谈圣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来迟,还请诸公恕罪。眼下战情本王尽知,已命雄将军做好了准备,只等济宁王发出谕令。”
王薄大喜,连忙下令让雄阔海出战,豪气道:“紫面天王之名本王素来敬仰,有他出战当可万无一失,诸位头领可愿随本王一同上城头观战,一览紫面天王的雄姿?”
众头领也是久慕雄阔海的大名,闻言欣然同意,跟随王薄一同登上了城墙。
彭城城头旌旗蔽空,众头领向下纵目,一眼便望见傲然立在场地中间的欧阳凝雪,白甲白枪,耀眼无比。她的马前还躺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正是之前出战的樊康和吕匡。
这时忽闻鼓声雷动,众头领精神一振,只见一员雄猛大将从城门中飞马而出,身长一丈,腰大数围,铁面胡须,虎头环眼,声如巨雷,腰跨两柄板斧,手提一条熟铜棍,正是雄阔海,气势如渊渟岳峙,让人望而生畏。
柳青衣站在中军战车上,一见雄阔海的雄姿,也不由露出一抹惊叹之色,忙冲着身侧的徐晴吩咐道:“此将不容小觑,欧阳将军应该不是对手,速去备好战马,本将要亲自压阵。”
徐晴神情一肃,当即点头道:“末将这就去办。”
却说雄阔海和欧阳凝雪战马相接,都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那股雄浑气势,欧阳凝雪纵枪斜指,厉声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本将不杀无名小卒!”
雄阔海怒目圆睁,大声道:“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紫面天王熊海海是也,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欧阳凝雪眼前一亮,朗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山东第一战将,且让本将试试你的斤两!”
两人再不多言,纷纷策马朝对方冲去,一时间飞沙走石,气流万里,两大顶级战将强势对决,招招行险,精彩异常,双方士卒看的如痴如醉,纷纷为己方大将呐喊助威。
欧阳凝雪和雄阔海都是激进大将,攻势异常雄烈,不过须臾之间便斗杀了七十回合,不分胜负。
柳青衣武道精湛,看出雄阔海气脉悠长行招之间尚还有所保留,而欧阳凝雪刚猛有余但后劲不足,百招过后必败无疑,恐她有失,当即下令鸣金休战。
欧阳凝雪自知绝无法胜过雄阔海,也只能无奈的听从将令,策马回营。
雄阔海杀得酣畅淋漓,也不追赶,只哈哈大笑道:“我道朝廷大军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战,若只有这点本事,还是快快退兵的为好!”
彭城城头亦是锣鼓喧天士气大振,王薄等人笑得合不拢嘴。
欧阳凝雪败回,愧声道:“末将无能,非雄阔海对手。”
柳青衣安抚道:“欧阳将军连斩两将,已大挫敌军锐气,区区一败无须在意。”
朱烟气愤不过,勒马大声道:“将军,末将请求出战!”
柳青衣眉心紧锁,沉声道:“此将凶猛,我亲自去对付他,你们做好出军准备!”
说完,柳青衣已然仗剑飞马奔了出去,气势超凡,令雄阔海的笑声戛然而止。
“敌将通名,本将不杀无名之鬼!”
雄阔海故意重复欧阳凝雪的话,暗含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