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雪芝和雪韵,这大厅里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混迹潇湘阁的人,谁不知道雪芝和雪韵,就是那朝廷三品大员的公子,想见上她们一面也要提前几天打招呼才行。如今两位佳人破天荒的笑脸相迎,此人竟是断然拒绝,没有丝毫的惜花之情。
这一幕让殿中众青年既是愤怒,又是羡慕,同时也有点不是滋味。雪芝和雪韵在他们心中可是女神般不可亵渎的存在,但在这位公子眼中却如同草芥。偏偏雪芝、雪韵对倾慕者们矜持高洁,反而对不理睬她们的贵公子主动展露温柔,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杨广心里念着今晚的大战,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异常。他见那美妇仍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由皱眉道:“怎么?幼微琴师正在忙吗?本公子今日就是来见她,可不要让本公子败兴而归。”
雪芝、雪韵紧咬着唇角,出道三两年,上至八十岁老汉,下至十二三岁的少年,哪个不为她们神魂颠倒。偏生眼前这人,眼前这位连潇湘阁都不敢招惹的贵公子,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她们。
这让素来心高气傲的两姐妹如何能够忍受,尤其是这贵公子还一直念叨了‘幼微’,这不由更刺激了她们的自尊心。
因为她们对幼微很熟悉,此女的容貌在潇湘阁中只能算中等,比她们不知要差上多少,就算是琴技,比她强的也有数人。输给这么一个平庸的花旦,她们如何能够服气。
只听雪芝柔雅道:“这位公子,若是喜欢听曲的话,我们阁里当属水莲姐姐的琴艺最为高超,我们姐妹的舞蹈和她的琴音也最是相合,何须找那幼微。”
雪韵也连声道:“就是,就是,幼微年纪还小,学曲也没有几年。若公子只想听曲的话,我们姐妹也算初通音律,可谓公子吹箫助兴。”
杨广眉头皱的更深,冲着美妇不虞道:“本公子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美妇脸色一连变换数次,她为了招待杨广,已特意将阁里最好的两位花旦叫来了,却没想到杨广口味竟然如此独特。
只是她曾被潇湘夫人反复叮嘱决不能得罪此人,故而也不能表达不满,只好强笑道:“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奴家这便将那幼微琴师叫来。雪芝、雪韵,你们带公子去二楼雅间休息。”
“是。”
雪芝、雪韵同时应了一声,然后引着杨广等人向着楼梯而去。行进途中,雪芝甜柔道:“公子这是第二次来我们潇湘阁吧,上次未能相见,奴家可是好生遗憾。对了,公子之前见过幼微吗?”
杨广摇头道:“只闻其名,不曾见过。”
雪芝的美眸立刻弯成了月牙状,和雪韵相识一笑。杨广的回答不出她们所料,同时她们也都恢复了自信,料想一会儿杨广见到幼微的真容后,必定会一改先前的观点,转而看重她们姐妹,到时候可就是由她们姐妹来掌握主动权了。
就在这时,大厅里一个客人突然高声道:“啊,我想起来了,前几日这个公子来过,那时便说雪芝、雪韵给他端茶倒水都不配,只能做按摩捶背的丫鬟。”
“还真是他,那天我也在,当时只当他在吹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才是真正的公子啊!”
“高人,绝对是高人,不会是哪位王爷家的公子吧?”
厅下议论纷纷,一左一右陪在杨广身边的雪芝、雪韵却完全呆住了。
端茶倒水都不配?
只能做按摩捶背的丫鬟?
雪芝、雪韵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崩塌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涌上心头。
到了雅间,雪芝雪韵仍没有缓过气来,本应该立刻给杨广斟茶添酒,二人也只装作未看见,心里赌气道:“既然你说我们不够格,那便让够格的人给你倒吧。”
没一会儿,雅间外便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来的却不是幼微,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潇湘。
今日的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