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树这边前脚刚走,侯亮后脚就把这事跟表姐王茜说了。
正巧的是,沈半夏来大院借用的就是王茜的自行车,她甩了霍嘉树一巴掌后,就骑着自行车赶往了学校,一路上边抹眼泪边骑着,引得不少路人关注。
王茜拿到车钥匙后,看见沈半夏眼睛红红的,想起表弟侯亮跟自己说的事,难免会想安抚安抚她。
“哭过了?霍团长他欺负你了?”王茜倒也没有直接表现得自己知道这事。
沈半夏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扭捏地没有回答,只是把车钥匙塞她手里,小声地道了一声谢。
转身便要走,王茜担心她这个样子会做傻事,连忙追上去拉住她,“跟我说说,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沈半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掉落下来,她很少会在别人面前落泪,应该说重生后她就很少哭过,哭是懦者的表现,即使再大的压力和困难,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泪流不止。
王茜看见她伤心欲绝地样子,自己心里也怪难受的,伸手抱了抱她,在她的后背轻抚着,语气轻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尽管我不太清楚你和霍团长的过往,可是我能看得清楚地是,他真的很爱很爱你。”
继而她口吻中带着羡慕之意,又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男人会因为别人说了自己媳妇几句不好听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他们向媳妇道歉。我也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会为了自己媳妇犯了错,放下自己的架子抛下自己的面子,替媳妇受罚。我一点也不夸张地跟你说,若是沈钦州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夏儿,我知道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既然两个人都是彼此相爱的,那么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往过的事,历历在目。
越说,沈半夏哭得越是厉害。
“好了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我说,我愿意做你永远的树洞。”
王茜本就是个温柔的人,在安慰人这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尤其是配上她那轻柔的声音,就像是一曲能治愈人心的安眠曲一般动听。
沈半夏抽噎着,吸了吸鼻子,委屈不已,“我知道他爱我……也知道他对我好,可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骂我水性杨花,说我是狐狸精到处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以前我名声的确是不好,可我自己是怎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没做过的事,我问心无愧。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所有人都可以骂我是狐狸精,可唯独他不可以!我那么爱他,甚至为了他可以豁出自己这条命来,他凭什么不信我!凭什么!”
没有什么比自己深爱的人不相信自己更叫人心痛。
王茜轻叹一声:“他那么爱你,怎么会真的觉得你是这样的人?若不然他为什么会娶你?”
“可他都说了要跟我离婚了!他说他不爱我了!”
就算是现在,沈半夏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心脏那处传来的刺痛感。
王茜握住她的手,把她的伤心看在眼里,语重心长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沈半夏何尝没有想过?
可是她的态度也摆在了霍嘉树的面前,他依然不为所动,依然要跟自己离婚。
“他自己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沈半夏忍不住落泪,“他就是变心了,他就是不爱我了,他就是个负心汉!”
王茜深刻地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这种事换了她,她也接受不了。
“夏儿,你是个聪明人。霍团长是个军人,他在现在这个时候突然跟你提出离婚,不可能是因为他变心了。”王茜试图说服她,“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想要放下一个人更不容易。有时候我们亲耳听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他到底还爱不爱你,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她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