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一下,宠溺地道:“王贵人的眼睛倒是十分尖。”
王贵人待要顺着杆子多恭维几句的时候,小凌子上来道:“娘娘,六福晋来了,此刻已经进了澹宁殿中。”
便以此为由与王贵人等人道了句告辞,王贵人温柔的面庞上却露出些许急切之态,她急忙道:“娘娘,妾身有要紧的话想要私下禀报您!”
苏帘脚步一顿,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即可。”
王贵人咬唇,万福道:“娘娘!此事关系重大,还请您屏退左右!”
苏帘眉头皱起,随即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关系重大,贵人还是自己藏在心里,不要与本宫说了!”——神神秘秘个什么劲儿?她偏不上这个当!
话撂下,也不顾那王贵人急得都要哭了的样子,拉着芬儿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程的路上,坐在肩舆上,打着华盖,已然觉得燥热,扎喇芬手里闪动着一柄花月团圆扇,道:“额娘,那王贵人好像真的有什么隐秘之事要说——”
苏帘托腮道:“关我屁事?”
扎喇芬点嘿嘿笑了,“额娘当真一点都不好奇吗?”
苏帘笑道:“好奇之心人人都有。”又笑眯眯道:“那王氏,我以为她在此溜达,目的在你汗阿玛的呢!如今瞧她那副样子,反而是想偶遇我!她那样费尽心思打听到我喜欢看兰藻湖的锦鲤……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瞧着吧,过不了几日,她便会登门的。”
扎喇芬吐了吐舌头:“女儿倒是好奇地紧呢!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儿……那王贵人似乎一副想要寻求靠山的样子。”
苏帘微微笑了,又问小凌子:“这回伴驾的嫔妃,只有王贵人和陈庶妃吗?”
小凌子回答道:“还有一位颜贵人。”
“颜贵人?倒是耳生的紧。”苏帘思忖着道。
小凌子忙道:“娘娘容禀,这位颜贵人是宫里的新宠,姓颜札氏,原只是个洒扫的粗使宫女,一招蒙宠幸,不过一年多的光景,便从官女子累晋到了贵人,可是了不得呢!”
苏帘听得微微惊讶,也是她并不关注紫禁城里事儿的缘故,竟然不晓得玄烨有多了一位新宠,不由心里酸溜溜问道:“这位颜贵人,想必是个好颜色的吧?”
小凌子忙笑着道:“娘娘不必忧心,奴才听说了,两个多月前颜贵人病了之后,皇上连看都没看一眼,甚至还不许太医去诊治。想必是已经失了宠了。”
苏帘鼻子一哼:“失宠?失宠了,还会带到行宫里来吗?”
小凌子干笑了笑:“娘娘,颜贵人只被安置在个偏僻的地方,皇上自来了行宫,除了咱们澹宁殿,便没去旁的地儿。可见这位颜贵人,算不得什么。”
这事儿也透着怪异,生病了不许给太医……玄烨的性子,就算当真不喜欢了这个颜札氏,也不至于不准瞧太医这样刻薄!而且还把个病怏怏的贵人特意从宫里舟车劳顿地带到畅春园行宫里,还安置在偏僻地方,这样的举动,说施恩不想施恩,说失宠也不像失宠,好像再隐瞒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一路疑惑地回到殿中,便见西林觉罗氏一脸喜悦之色,她行请安之礼后,面带含柔色地道:“额娘,儿媳是特意与您报喜来了。”
“哦?”苏帘微微疑惑,“喜从何来?”
西林觉罗氏纤细的双手拢在自己的小腹间:“此来西山的路上,儿媳便呕吐得厉害,又因月事一连迟了许多日,昨儿召了太医来诊脉,太医说,儿媳应该是怀着身子了。”
苏帘听了,也不禁惊喜,连忙吩咐四禧给她搬了个椅子,叫她坐下,口中难免有嗔怪语气:“既然有了身孕,怎么不好好歇着,大热的天儿,来我这儿做什么?”
西林觉罗氏含羞带怯地道:“是儿媳不好,只是这番突然有孕,儿媳着实欢喜怀了,便想着亲自来告知额娘。”
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