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河湟了。”
昨日已听皇帝说了,是褚厉建议的。去岁他留下兄长在长安,救了兄长性命,他与兄长交情不错,魏檀玉信他不会害兄长,他提议让兄长去,说明此战胜算很大,魏檀玉完全不担心,此时,只一门心思想着为狱中的父亲开脱。
屋里,魏檀玉沉心看着书信,听见门外一阵喧哗。
太子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四弟从下了早朝就一直跟着我,什么事不能在路上与我说,非要跟进东宫?前面是我与你三嫂的寝殿,你也要进去看看?”
“三哥不欢迎我没关系,我也不是来看三哥的,我来看看玉儿,当然要进去。”
“四弟还嫌外面的声音不够难听吗?玉儿是我的妻子,她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吗?”
“你也知道玉儿是你的妻子?她冒雨跪在御前求父皇的时候你在哪里?”
太子停在原地。
褚厉伸手重重推开了门,魏檀玉就站在门边,和他面对面。
“秦王殿下,有什么话还是站在外面说吧。”
褚厉见她脸色苍白得难看,心也跟着钝痛,把带来的药都交给她身边的红蓼。“这些抹在她膝盖和小腿上,早晚记得抹勤些,免得落下腿疼的病根。”
红蓼接过道了谢。
昨日太子妃进宫去向皇后请安,刻意没带上她,深夜才回来,晕倒后扶上床,脱了衣裳,红蓼才看见她腿上跪出来的伤。
秦王这话,显然是昨日和太子妃在一起,至少知道太子妃的腿伤。
“你这几日好生休息,不要想着你父亲的事了,有我在,我必不会让你父亲出事。”说完,褚厉转身又瞪了太子一眼,走了。
太子与她隔门对望,被褚厉一闹,太子也成了霜打的茄子,打不起一点精神。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愧疚,想说的话又没说,也转身去了书房。
魏檀玉关上门,重新回到案前琢磨那书信。
一日半废寝忘食,魏檀玉早有了发现。临摹终究是临摹,还是叫她发现了破绽。她都整理出来,准备好了说辞。但她没有直接进宫面圣,而是去了秦王府。
秦王府守门的人早听吩咐留意上门的女子,见了戴着皂纱帷帽的魏檀玉,马上就将她引到了秦王书房。
褚厉恰也拿着那日从飞霜殿拾来的一张信在看,见她到来,匆忙收进袖中,眼里的欢喜掩饰不住。
她有了发现,首先来找他,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魏檀玉拿出两张信摊到他面前,与他分享自己的发现:“临摹我父亲字迹的,是两个人。”其中一张信的原迹,恰好就是褚厉拾来的那张。
褚厉仔细盯着另一张看了看,运笔果然不太相同。
“首先是字迹。我圈起来的这些,乍看像是父亲的手笔,但都是仿形未仿神,下笔的力道和我父亲差了太多,熟知父亲字迹的,多看两眼就能看出,而且这两种字迹都没有彻底藏住各自的习惯偏好,其中一个人喜欢用侧峰,一个人喜欢用偏锋。不过我知道,我这样对陛下说,并不能完全让陛下信服。”
“没错。”褚厉在次日就看出了字迹的马脚。但这样的说辞,听起来有些飘渺,并不能作为直接叫人信服的证据。
“其次是墨。我想起来,我父亲从来只用‘玄元墨’,这种墨在制造的时候添加了不少香草药材,闻起来有淡淡的草药香气,而且写出来的字不易洇,价格比不少名墨还要贵出不少。但我在誊抄的时候,却闻见了松烟墨的味道。”
“最后是纸张。我仔细回想,自己在誊抄的时候,那些书信的纸捏在手中的厚薄不太一样。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我只是怀疑应有两种不同材质的纸张。”
她说的这三点,褚厉都将自己拿到的那张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