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起来,这才一下暴发起来。”
“有这种道理?”
陈皮点头:“主子过去从未在意过他人感受,不晓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颜元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又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扭头道:“这么说,平常你也都是在忍我了?”
“……”饶是给陈皮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承认,连忙摇头:“天地可鉴,绝对没有。”
他连忙转移话题道:“主子,您今日怎的这么关心起李娘子来了?”
颜元今皱眉:“有么?”
陈皮恍然大悟,饶是他早就已经猜到了,但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表现得这么明显,便张着嘴道:“主子,该不会、该不会您真的——”
“该不会什么?”
陈皮想了想,横竖已经这么明显了,不点醒主子实在有些不合适,他大声道:“该不会您真的看上了人家小娘子罢!”
颜元今:?
他心头一震,几乎是想也未想道:“胡说什么。”
说完便继续往前走,步子却越来越慢。
心中也砰砰直跳,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昨夜在密室中的景象。
他躺在冰床上,正在压抑痛感及嗜血的**,却忽然于那时听见耳边出现了一个清脆的、带着乞求的声音:“世子,你别咬我。”
而后,他于恍惚中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身穿紫色衣裳的小娘子,靠在山洞的墙壁上,不住地发抖,对着他一字一顿道:“颜元今,你不可以喝我的血。”
颜元今那时有些不大清醒,但他深刻地知道眼前的人是假的,是他意识模糊时想象的幻影。是当初那夜山洞中的她一直埋在他心底,让每次他发作时都无法控制自己。
他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才忍住了朝她扑去的**。
他昨夜还有些不明白,为何会在最脆弱最癫狂时看见她的幻影。
眼下却忽然理解了。
颜元今走出两步的步子倏然又停了下来,他仔细想了想,神色突而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好似自言自语道:“连你都看出来了……”
他道:“你说的可能没错。”
陈皮在后头一愣,什么没错?他方才说了这么多,哪句没错?
广陵王世子却是一脸凝重,低声道:“你主子我,大概是真的完了。”
主子完了。
陈皮默默念着这句话,心中一时有些震骇。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主子,再过几日便是春宴了,各家的小郎君和小娘子都会在场,您今年可去?”
颜元今继续朝前走:“不去。”
陈皮“哦”了一声,想来也是,主子一向对此等抛头露面的聚会场合不感兴趣,这么些年什么春宴秋宴,便是从来没到过场的。
这么想着,却听主子忽然又顿住了步子,问道:“各家的小娘子都在?”
陈皮点头道:“是的。我听说那李家三娘子前几年也是在的……”
颜元今进了内院,坐上桌边,没等他说完,便唔了一声:“那今年我也去看看罢。”
陈皮一愣,当即反应过来,主子方才那句“完了”,怕不是真是喜欢上李家小娘子的意思。他应了声“是”,想着应当要为自家世子的幸福卖力,当即出谋献策道:“主子,既然李娘子对您的心意给气没了,您要不要再做些什么让那心意再变回来?”
颜元今扬起眉头:“变回来?”
陈皮道:“福冬每回和柴院那小花闹了不愉快,小花也都说再不理他、再不钟意他了,可福冬每回都能把人哄回来,”他一脸的煞有其事:“据说用了不少手段呢。”
嘶。
手段?
广陵王世子似是终于起了些兴致,扶起下巴,问道:“什么手段,说来听听?”
*
李秀色回了府,还未在床上趴着歇多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