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没有换来有用的信息,对菊代逃亡路线的追查算是无功而返。原本上面有想把他调回东京的打算,结果两年前黑麦的身份暴露,组织短期内又进入了严密布控状态,他就留在地方协助处理公安分部的事务。
在天台上听到黑麦自爆卧底身份时他不可能全然相信,事后他也尝试进行过调查;但即使知道姓名和长相,也很难从别国的资料里尤其是特殊探员中找出这个人。
有可能那只是当时黑麦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玩的把戏,当然也可能是对方的信息被加密保护起来了。直到黑麦因为同伴的一次失误身份暴露,诸伏景光才能确定当时他在天台上说的是真话。
可惜这样一个共同瞄准组织的同伴,居然在不久前殉职了,虽然身边的某人始终不相信。
“嗯,班长终于也走到这步了,可惜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后去祝福。”戴着一顶鸭舌帽把头发藏进去的男人声音里满是遗憾。
监视屏幕的光线照在帽檐下的阴影处,露出他偏深的肤色和紫灰色的眼眸,随着转头的动作一些金色的发梢从帽子里跳出来。
“这么久都坚持下来了,一定会有真正团聚的一天,”诸伏景光看向好友,脸上顶着的是那副从暴露后就一直用作掩饰的样貌。
赤井秀一的死亡让东京的局势发生了些微变化,公安最近把他调回了东京,个人档案里记录的始终是这张伪装的容貌和诸伏景光的名字。他的履历伪造成了毕业后一直在长野公安分部任职,近期通过人事变动抽调东京。公安大多处理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他之前在地方偶尔露面就能把履历信息证实。
曾经用着真实样貌和绿川光的身份逃离组织,最后却是换成真实的姓名和这副伪装回来,总让他有种难言的讽刺感。诸伏景光摸着光洁的下巴,指端没有划过胡茬的刺痛,这种伪装提醒着他要时刻保持冷静。
他的真实身份没有暴露在组织面前,在真的基础上加入虚假的信息更能让人难以察觉,回到东京后他开始接手一些与组织无关的事务。
最近负责的一个案件正好在这个酒店有布局,这间房被公安征用作为指挥室,主要楼层的监控也同步设置到了这边的屏幕上。伊达航的婚礼楼层在布控的下面一层,他才能在今天这个时点以这种方式间接参与了进来。
“不过,你来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诸伏景光有些担忧地问好友,眉间也不自觉轻微皱在一起,“今天这里有公安的任务又有警察的婚礼,万一被组织知道你曾出现在这,会不会……”
他和黑麦暴露的惨痛经历就在眼前,好友身为公安唯一潜伏进去的代号成员,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零的身份因为一些意外暴露。
指挥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降谷零把亮着的手机屏幕转向好友,他的眼中闪着自信的光彩。
“不用担心,早就有了出现在这的理由。”
手机屏幕上是他前段时间收到的任务指令:接近毛利小五郎。而任务目标今天就在酒店出席婚礼,他调查对方行踪出现在这里完全没问题。
并且时机刚刚好,班长婚礼过后会和娜塔莉去蜜月旅行,之后还要回老家举办日式婚礼。从时间上来看,在他接近毛利小五郎不可避免要接触到搜查一课时,不会有认识他的熟人在;之后只要留意避开拆弹的两位好友,顶着这张脸行动就没什么问题了。
诸伏景光一边看楼上监控一边听着耳机里下属的反馈,楼上非举办宴会的房间没有监控,他只能通过走廊的画面下达指令。
直到听见耳机里传来任务完成的报告声他才分出精力去看婚礼画面,仪式结束后,所有人已经移步去了一旁的宴客厅用餐。宴客厅两边的推车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宾客们三三两两站着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