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针对性的个性全部开启，同时，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AFO举起右手，又是十几种不同的个性叠加起来：火焰投射、瞄准、爆炎、皮肤穿透、铆钉、骨之枪、空气阻力消除、加速——不过五六秒的空隙，缠绕着火焰的标枪就已经制作完成，准确地向芽衣的头颅射去。
既然个性强化了力量——
对应的，少女的防御力就一定浅薄的可怜。
作为世界上唯一的多个性持有和任意组合之人，AFO轻而易举地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他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自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不能缠斗。
即使少女的实力可能不如欧尔麦特。
但也绝对不会差多少。
甚至，刚刚那轻描淡写的攻击，让AFO下意识地胆战心惊——这样畏惧的感受，即便是六年前和欧尔麦特的生死之战，也没有这种仿佛面对天敌，面对死神般的颤栗感。
可惜了，她的个性。
AFO在心中数着倒计时。
但就在最后一秒，芽衣猛然抬起头，她眼瞳里仿佛有滚滚的霜雪如海浪般席卷而过。没有畏惧，没有惊恐，只有恶意和轻蔑：“你啊，只有这点能力吗？”
什么——？
咔擦。
AFO的攻击被拦下了。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如果说，少女强行用镰刀砍断火焰标枪，或者及时躲开了，AFO都不会如此动容。但事实是，芽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她身后突然蹿出来的巨大骸骨抓住了标枪，再一用力，直接捏碎了。
这是什么鬼……？
AFO发现，还真是什么鬼。地面一直在轻微的颤抖。他之前，以为这只是地震的余波，现在看起来，其实是无数怪物正试图从地面之下爬出来，有些是数十个雪白骸骨组合而成的巨大幽灵，有些还带着腐烂的血肉，AFO看见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亡灵，其面貌非常熟悉。
哦，空中漫步个性的持有者。
在夺走他个性时，AFO就已经将其残忍的杀害了。
而现在，数十年，不，AFO活着的时候几百年杀害的亡灵们全都的再度返回人间，来向他这个杀人凶手索命了。但AFO非但没有畏惧，他反而笑了起来：“……这是什么个性？”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
“不，我也很惊讶，你身上竟然纠缠着这么多死亡的因果。”芽衣耸耸肩，“但是，我要杀掉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别人代劳。”
话音未落，芽衣已经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出去。
哦，又是个感情用事的家伙。
AFO心想，如果是所有人（亡灵）一拥而上的围攻，他可能还畏惧几分，但面对这种有勇无谋的攻击，AFO几乎能笑出来。
冲击反制。
镜面反击。
力气强化。
空气盾。
又是许多个个性全部叠加过来，AFO毫不畏惧地和芽衣对轰了一拳。有那么一瞬间，AFO以为自己已经赢了。但下一秒，他就比芽衣冲过来的速度更快的砸进了地面上。
骨骼碎裂。
内脏爆裂。
皮肤一寸寸的裂开。
换一个人来，甚至很难看得出AFO曾经是一个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AFO其实还活着。他的优势就在这里，谁也不知道AFO究竟有多少个性，能组合出多少强大能力。
芽衣从半空中落下。
这一场战斗，甚至没让她盘起的头发乱了。
“还以为是什么角色呢，搞了半天，你这么弱啊……这么弱的你，到底如何给我加婆什迦罗的一个天空啊。”芽衣踹了AFO两脚，对方顽强的生命力让她啧啧称奇。
AFO张开口，嗬嗬了两声。
“你说什么？”芽衣歪着头聆听。
“就是现在——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