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辜的嘴脸,你就是在袒护你儿子!
“呵,你当本王是白痴吗?”婆什迦罗说这番话的语气,真的像极了吉尔伽美什王,他微微侧着头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话,“放着垂手可得的宝物不用,反而选择和你近身搏斗,哪怕是最傲慢的吉尔伽美什王,也不会做出这样愚不可及的行为的。”
婆什迦罗言之凿凿地强调。
芽衣:“……”
——你到底是在真情实感地黑吉尔伽美什王,还是在更真情实感地黑吉尔伽美什王啊?
“你给我出来。”
“不要。”
“出来!”
“不要。”
迦尔纳被老婆和儿子扯着,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最终,他在事态即将发展到不可控制之前,突然开口问芽衣:“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烧焦的味道?”
“烧焦的味道,难道不是婆什迦□□得……不!我的天啊!”芽衣猛然反应过来,烧焦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她立刻放弃了无聊的老鹰捉小鸡的活动,提着裙摆,急匆匆地往厨房跑去,“我的曲奇饼全都糊了!”
婆什迦罗松了一口气。
逃、逃过一劫了。
当然,作为母亲,芽衣不会真的对婆什迦罗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但是……来自妈妈的爱的敲脑袋,还是很疼的。
而迦尔纳伸出手,将粘在毛绒绒披风上的儿子撕下来。他锐利而明亮,几乎和婆什迦罗一模一样的美丽蓝眼睛凝视了对方一会儿,然后整个人蹲了下来,和婆什迦罗视线平齐,忽然问:“你知道,芽衣这份曲奇饼是为了谁烤的吗?”
不等婆什迦罗回答,迦尔纳主动给了答案:“这是为了给邻居们烤的。”
所有对芽衣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会为这个答案感到震惊。在过去,芽衣是一个世界很小的女人,她的世界里只放得下迦尔纳,与此无关的一切,她都漠不关心。偏偏也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忽然能按得住性子,认认真真地给邻居烤饼干。
“芽衣不是为了她自己,但芽衣确实在很努力地和邻里们搞好关系。”
迦尔纳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认真。
“芽衣只是希望,如果她能再努力一些,和邻里们搞好关系,这样,大家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会对你友善些。”
——尽管,婆什迦罗社恐的症结不在这里。
“最起码,也要做到,那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谁也不愿意触碰的伤口,猛然被迦尔纳揭开。偶尔,婆什迦罗也承认,妈妈吐槽爸爸是个KY怪是有道理的。仅仅只是一句虚虚的代指,婆什迦罗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猛然攥住,疼,真的好疼,几乎呼吸不过来的疼痛。
“可是……可是……”
婆什迦罗罕见地没有用吉尔伽美什王的句式,他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幼儿一样,每一个音都咬得非常吃力:“那件事,又不是妈妈的错。”
迦尔纳点点头。
这当然不是芽衣的错,只能说,当年的迦勒底近百位英灵,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婆什迦罗是半神之子,是受到多位英雄教育的俊才,谁也没想到,他还是个小孩子。
有些事情,不是单纯能用对错分辨的。
迦尔纳凝视着婆什迦罗的眼睛:“我帮你把雄英高中领来的通知书拿来了,没让芽衣知道。她要知道你是奔着考砸去的,会很难过的。”作为不会被任何谎言所欺瞒的施舍的英雄,迦尔纳自然早就看穿了婆什迦罗的小心思。
他认认真真地交代:“既然没录取,等你把雄英高中寄来的碟片看完之后,表面上,还是别表现的太高兴。”
迦尔纳抿了一下唇,没有说下去。
如果可以,他还希望婆什迦罗能表现的伤心一点,最好,还能瞒住他故意考砸的事实。至少,这样迦尔纳就继续被夹在老婆和儿子中间了,屋子里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