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表情凝重。
女人的话,砸在他的心上,令她心脏猛的一阵收缩,他记得他跟她说起南家的事的时候,她没有一句质疑,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丝毫没有怀疑。然而女人现在看他的眼神里,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回事……
他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
“谁告诉我的,有区别吗?”白忆暖反问道。
“还是你想说,别人在诬陷你!”
南慕吃瘪。
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被女人这么一说,话到嘴边,他也无法再说出口。
“把自己的母亲形容得伟大,想要粉饰太平,还是怕家丑外扬?!”白忆暖想不出,她本身有什么值得南慕编这个母慈兄弟友好的故事,给她听的!
“忆暖,你听我说!”
自知理亏,男人想要解释点什么。
信任不再,解释又有什么用?
“南慕,我只问你一句,江宇泽的死,跟你或者你的母亲有没有关系?”白忆暖看着男人那双如蓝天清透的眼眸……
她和他的交情本就不深,其实谈不上什么彻底失望与不失望的。
她在意的是,这个男人有没有在江宇泽的死上撒谎!
是不是因为江宇泽的死,跟他或者他母亲有关系,所以才特地这么拖延!
江宇泽母亲的死,她没有办法帮江宇泽去替她讨回公道,但是江宇泽的死她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如果江宇泽的死,真的和南慕,或者南慕的母亲有关,她一定要让他们还死去的江宇泽一个公道。
南慕也看着白忆暖,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泛起刺痛感。
“没有!”
男人的话,很是肯定。
白忆暖慢慢收回眼眸,毅然做出请出去的动作,说道:“你走吧!”
看女人连眼神都吝啬得不想给他,南慕放在两侧的双拳无声攥紧,“你就不怕我再骗你?”
白忆暖开口的声音极其浅淡,“我有什么值得你再三撒谎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骗,你的话,要真是谎言!我不过是再被骗一次!”
江宇泽那么善良的一个男人,却在英年被人害死!
她没有打算全听唐婉宁的片面之词,自然也不会完全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与这件事无关。她相信事情的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那个时候那些掩藏在背后的人,亦会浮出水面无处躲藏!
“现在请你离开!这个房子,在没有找到真正杀害江宇泽的凶手前,我收回把房子交给你的话!”
最终,女人的话还是有所保留。
之前是她没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留一点心眼,竟贸然将房子交由他,如果江宇泽知道她将房子交给有可能是害他的凶手,一定会不得安宁!
南慕一再的被推出这间房子,他也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南家人,被一个女人再三赶出去,在自己手下人面前,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男人重重的吐出一个字:“走!”
“那这个女人?”保镖手里拎着一个女人,寻问南慕的吩咐。
“你还想带回家吗?”南慕火气一下子飙了起来,对保镖斥责,最后余光朝女人看了一眼。看了女人没有任何挽留的话,男人脸色一沉,“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反正也讨不到丁点好处!”
保镖无辜躺枪!
南慕风风火火把自己的人带走,徒留下被束上手脚的张女士和白忆暖,客厅再一次回归安静。
张女士想开口,让女人帮她解开绳子,但自知白天在法庭上说的那些话,跟面前这个女人算是结下了梁子。不过不开口,自己又走不掉……
这时,她看白忆暖从茶几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朝她走了过来。
张女士吞了吞唾沫,说道:“白忆暖,杀人是犯法的!”
大半夜的,白天又结了仇,她现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