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霏今天刚来医院,就听到院长说,白忆暖醒过来了。
这个女人伤得那么重,都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之前一直没醒过来,都说可能是伤到了脑部的神经,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
虽然人没有如她预期所想,但她想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成了植物人,也就跟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连跟她争抢的资格都没有,她又何必再浪费时间在一个废人身上。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醒过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肖雨霏都还是不敢相信。可是当她推开门,听到三少和白忆暖激烈争执声音,这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早知道,她就在医院下手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得逞,下一次想要再解决这个女人,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了!
肖雨霏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美目里满是憎恶,但又不得不装作关心的样子。
“白小姐,你真的醒啦!真是谢天谢地!”
“我和三少担心了好久……”
白忆暖看着站在病房里的一男一女,那个虚假的女人笑意盈盈的挽进男人结实的臂膀,男人也没有拒绝。
一想到自己还在生死的边缘挣扎,这两个人却在你侬我侬的谈情说爱,她的心就像是被人莫名的捅了一下。
她挺直背脊,只是腰部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感,提醒她现在是个病人,而造成她如今这副模样的男女正站在面前,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你们担心的是,我还活着吧!”
只要她还活着,肖雨霏就始终担心,自己会威胁到她能不能进宫家的大门。
看她这一身伤痕,肖雨霏还把她作当情敌,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肖雨霏,你看我还活着,是什么心情?是不是特别后悔,当时怎么没在坡下埋两把刀子!”
“怎么会,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们是真的担心你会出事,毕竟你有事,我和三少或多或少都有责任……”肖雨霏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一阵心虚,说道。她就是真担心白忆暖会挡她的路,那也不可能在宫北寒面前暴露自己的那点心思。
“肖雨霏,收起你的假情假意!我不稀罕你们虚伪的担心!”肖雨霏此时此刻在想什么,白忆暖怎么会不知道。在这里演戏,博取宫北寒的欢心吗?
白忆暖冷笑一声,眼底的冷嘲漫了出来,“你们两个人一个唱,一个行动,合起来陷些要了我的命,如今又在这里卖弄你们所谓的‘担心’。你们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们恶心!”
莹白的灯光下勾勒出男人深邃阴翳的五官,女人的话像是触到了宫北寒忍耐的极限,他冷冽开口,“白忆暖,我告诉你,你要嫌自己命太长,大可以把话说得更难听!”
“怎么?你还想听更难听的话!”白忆暖嘴角溢满了不怕死的笑容,“好呀!我这里多的是……”
宫北寒湛墨的眼眸里染上了一层火光,眼神就像是淬毒的箭,朝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射去,“白忆暖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的窗户把你丢下去,保证让你尸骨无存!让白奕安每年清明,都找不到你的坟头祭拜!”
比起难听的话,白忆暖哪里及得了这个男人的十万分之一。
针针见血,字字诛讥。
男人的话如同尖锐的刀刃,刺穿白忆暖竖立在外面保护自己的铠甲,直接扎进她的脊背,顺着险些压弯的脊梁,透过四肢百骇直接汇聚在左侧的胸腔。
她这一次,真的伤得太重,不管是身还是心。受伤的额头一阵一阵的泛着收缩般的疼痛,像是要爆炸似的,仅仅只是坐了这么一会儿,似乎已经达到了她身体的极限。
没有了那层保护膜,她只能靠自己,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在这个对男女面前认输退让。
白忆暖轻呼了一口浊气,“宫北寒,你今天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