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大河又想到,刚才霍先生说过,如果是北金赢了,他就再捐一个亿,这样的话,那也算有所收获。
只不过,既然是打赌,那就得下注,虽然他肯定是赢定了,但这赌注还是要拿出来的。
就在他皱眉思索的时候,马安国突然捏着一只龙虾的钳子说道,“如果是广岛赢了,那eo证券香江公司将为东金奉上一份度身定制的大礼!另外,在原有捐赠计划之外,再捐一亿人民币,用于基础体育设施建设。”
霍先生猛地扭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片刻后突然咧嘴无声大笑,“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马安国晃了晃手里的龙虾,抬起头傲然一笑,“一言为定!”
霍先生抄起一只皮皮虾,剥壳取肉,顺手往嘴里一丢,然后擦擦手,也不打招呼,满面春风地飘然而去。
从头到尾当隐形人的饶山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满脸茫然地问道,“什么情况?”
马安国大手一挥,“谈正事儿呢,你个满脑子长肌肉的蠢货懂个屁,边上玩儿去。”
饶山嘴巴一瘪,“又是这一套,我老饶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好吧!”
说着擦了擦手,嘟囔着站起来,“你们自己个玩儿吧,我去开拓业务,今天要是不卖出去几套保镖,就算白跑这一趟!”
桌上两人理都懒得理他,自打霍先生离开之后,陈大河就一直哭丧着脸,片刻后突然问道,“你说,他知道些什么?”
这位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自打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就每年带着全家和首长一起去北戴河度假的,貌似两人还比赛游泳来着,那交情能一般?!要是他说漏了什么话,陈大河保管能哭死。
“我哪里知道,”马安国一边剥着龙虾壳一边说道,“反正他瞧你的眼神就不对,而且我怀疑他两年前就开始注意到你了,只是当时还不能确定,而现在则了解了一些东西,要不然怎么当时不去直接跟奥利弗说,偏偏这时候来当着你的面,跟我讲这番话?”
“没理由啊,”陈大河抠抠额头,“就算六七年的时候,他在星光行事件上被英资置地狠狠坑了一把,也没必要因为这事特意过来道谢,毕竟这是琼斯公司正常的商业行为,打不打置地都跟他没关系,再一个当年这件事上,其实他也是被连累的,如果不是他执意将星光行租给中艺公司,英国佬和美国佬也不会这么联手整他,就更没必要为这事过来了。”
那是真联手整,当时霍先生本来想着宁可贱卖给立场亲内地的自己人,也不便宜英国佬,但他有其他生意被美国人卡着脖子,于是事先给美国领事馆打了个电话,问问能不能卖,结果当时的领事就回了一句话,可以卖,但要看卖给谁!特么的这不摆明了坑人吗,最后没办法,只能低价卖给置地,总价三千多万,只有零头是现金,剩下的三千万,三分之一是银行贷款,最后的两千万更坑,竟然是特么的承兑票据,当时气得老霍差点抄刀子干架,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霍兴业堂逐渐退出地产开发市场,转做幕后的建材生意,没办法,搞开发受当局影响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玩死。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马安国瞪了他一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霍老就是随便找了个由头过来跟你见个面,没听他刚才说吗,人家是等你等不着人,才过来找你的!”
“那他目的是什么啊?”陈大河两手一摊,“不管找我也好,找你也好,他总得有个目的吧!”
他现在是真糊涂,霍先生过来从头到尾不过五分钟,话题就换了三四个,着实让他有些发懵。
“我要知道还跟你在这里废话!”马安国白了他一眼,举起手里的虾肉刚要下嘴,猛地又抬起头,皱着眉头说道,“我突然想到个事儿,就前些天的时候,北金公司交上来一份请示,说是霍先生的女儿找他们下订单,要做一个缂丝图,但能做这个的只有原来吴县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