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除了“成为特级咒术师”的自由之外,什么样的自由都可以;除了“将一切都焚烧掉作为代价获取力量”的选择之外,什么选择都可以。
五条悟眨着眼睛,白色的眼睫毛忽闪着,满脸的期待:“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去当神社的神官吗?去成为普通高中的弓道教师吗?去开一家面包店或者甜品店吗?像是七海一样去申请读大学吗?”
他发自内心地期待,由衷地期待着,表情仿佛是即将拆开一件崭新的礼物。普通人的世界距离他们太过遥远,又正因为太过遥远,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包裹着幻想的保护膜。
的场灼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他们两个人倒在一张懒人沙发上,让这里显得格外拥挤。后者正心满意足地摩擦着他的脖子,比起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状态还要更撒娇粘人一些。
“这些选择都很好,你想选哪一个都可以,作为咒缚的代价,我会支持阿灼之后的每一个决定。”
他像是个大号的抱枕,严严实实地把对方按进懒人沙发的缝隙里,伸手去捋顺那些长长的黑色头发,对着对方的耳朵吹气,满脸快乐的表情。如果咒术师的未来真的都是尸山血海,那么这一次他一定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的场灼合上眼睛,顺应对方的暗示,和五条悟交换了一个亲吻。
“……我还是会继续做咒术师。”
他闭着眼睛回答。
“什么?”
抱在怀里的人明显紧绷了一下。
“啊,估计过不了多久,一级的委任说明就会更新出来了。到时候还需要依靠悟的演技,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哦。”
的场灼说:“哪怕只用普通的术式,寻常咒灵也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以后就当自己真的只是个一级咒术师吧……真要算起来,我作为一级的时间反而比较久呢。”
“为什么?”
五条悟的声音冷淡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就当是个备选方案吧,我相信悟的判断,也和其他的咒术师一样,相信你会为这个糟糕的世界带来新的改变。”
的场灼笑了一下,迎着对方的目光,表情坦然而平静:“……就当我是个多管闲事的悲观主义者,如果有一天,连你都失败了,连你都陷入了糟糕的境地……”
“——到了那个时候,还可以再相信我一些。”
为了那个时刻而积攒的力量,一定会派上用场。
这一次的交谈之后,他们就很少再谈论关于咒缚的话题。
晋升特级咒术师的申请仍旧每年两次地提出,然后被五条悟毫不犹豫地否决,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关系亲近,只将这个谁也不愿意让步的内容搁置下来。
意料之中的是,住处界并没有因为实力的下降就立即将他放弃,反倒是因为他和五条悟坐实了“不共戴天”的关系,和禅院与加茂两家的关系反倒变得融洽了不少。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拢这个“五条悟的受害者”,试图重新建立御三家当中的新平衡。的场灼当然乐意见得这种现状,甚至就连原本已经彻底切断了联系的的场家,如今也已经隐隐约约有了重新恢复联系的迹象。
次年,的场静司继任了当主的位置,御三家当中的剩余两家都送来了贺礼。的场灼本人也受邀观礼,他坐在距离静司家主很近的位置,表情八方不动,一言不发。
的场家当年参与了那场仪式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得到了清算,资料被处理归档,其中包含他的父母。的场灼对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他的双亲据说是早就已经死在了咒灵之下,如今那些放在书库里的文献,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没什么意义的东西——在五条悟的束缚生效的情况下,那边的力量对他而言,也不过就是一个带锁的门。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无法获取推开那扇门的方法。
又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