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咒灵的地点,仿佛是线路优化游戏里一样,要用最短路径的方式,争取跑一趟就能把所有的咒灵全部都解决干净。
“那个……真厉害呀,的场前辈。”
他有些羞赧地没话找话,手边也提着一把弓箭,但无论是准头还是力量都无法和对方相抗衡:“明明是那么可怕的情况,一下子,就。”
他们两个人并排站在地铁站里,辅助监督跟在更后面的位置。东京怪人众多,因此两个提着弓箭的人并没有被地铁站里的乘客们注意到,或许有路人会投来惊诧的一瞥,但也都会很谨慎地立即收敛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就是今日份倒数第二个了,的场先生。”
辅助监督也带着有些惊叹又敬畏的态度:“一天里干掉十匹以上的咒灵,而且大多数时间都花在通勤上……这种效率,寻常咒术师根本就不可能赶得上啊。”
“京都御三家那边的一级里也有身手不错的类型,只是我的术式对咒灵效率比较高而已。”
的场灼面对这些赞誉显得很谦逊守礼。
非上下班时间,坐地铁至少不会堵车,有过被堵在路上经历的几个人默认选择了最便利的交通工具,然而就在等车的时候,一个表情颓唐的男人突然一个猛子扎进了地铁的列车轨道当中。
砰地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是周围人惊慌失措的呼喊,间或夹杂着手机照相机快门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伊地知似乎是被吓得倒退了一步,瞥了一眼身旁的的场灼以后又重新稳稳地站定,而后者皱着眉头,轻轻抱怨了一声:“看来接下来得绕远了。”
“偶尔就会有这种情况。”
辅助监督的表情也很平静:“泡沫经济被戳破的那几年里,这附近的事件还要更多呢。”
如果事情停在这里,那他们顶多只能算三个有些冷漠但至少没去拍照的路人,然而伴随着血液从那个男人的身下逐渐渗出,他周遭的咒力也变得异常了起来。
伊地知倒抽了一口冷气。
过咒怨灵——虽然他早就听说过,咒灵根据形成原因的不同分为过咒怨灵和假象怨灵,但从来没亲眼见过咒灵从死者身上生成的那一幕。像是疮疱一样的雾气逐渐凝实,带着粘稠的、令人生厌的气息,用严重失真了的声音呢喃着:“裁员……裁员。”
“想开一点,至少咒术师不会担心失业。”
的场灼评价道。
“……现现现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灼前辈!”
伊地知已经紧张得仿佛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他从箭囊里摸出来一根箭,按照预先指点的方法学着将咒力灌注进弓箭当中,然而他的咒力操作不够纯熟,就连这个过程都有些磕磕绊绊:“不对······是不是应该先放帐!”
“这周围都是乘客,根本来不及放账……啧,至少选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啊,这家伙。”
辅助监督已经竖起了两根手指,又皱着眉头放下:“就算真的降下账也只会把他们也都包含在里面,现在暂时没办法处理这个,我去走流程汇报给上层吧,让他们联系警方来封锁这一站的地铁。”
这是正确的做法,无论从流程上还是判断上都没有问题。
伊地知松了口气,刚刚收起箭,精神就重新紧绷了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咒灵从尸体上升腾而起,距离一名对此一无所知的路人只有一步之遥。
生死一线的时刻,那些看不见咒灵的人对此毫无察觉。
而如果现在在公共场合拉开弓的话,说不定会引发更大的骚动,早知道就应该带个短兵器出来了……伊地知在心里不住后悔。
“这位先生……您好。”
紧接着,伊地知眼睁睁地看着的场灼面带微笑地走过来,用那种仿佛外国人的、生涩的日语说道:“我们,外国人,来旅游,看到这里突然出事,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换乘,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