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多少个咒术师,就有多少种祓禊咒灵的方法。
“不然今年新年的时候,我回去帮你问一下静司,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合适的教导方法……毕竟如果让御三家知道游云落在了你手里,肯定会想方设法讨要回去。”
的场灼建议道。
“那还是算了,阿灼很讨厌的场家吧?”
夏油杰似乎是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只是嘴角略微牵扯,声音带了些许波动。的场灼意识到对方似乎有些疲倦——是最近任务太密集的缘故吗?还是说,要正式晋升特级而有些不安?
但……他是夏油杰,的场灼很迅速地打消了自己的想法,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补有些僭越。对方是他们当中最沉稳的那一个,而且又很强,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人能有什么不安的地方。
虽然刚开学的时候还对非术师家庭出身的咒术师有所担忧,但如今夏油杰早就已经成为了他们值得信赖的伙伴。
“总之也不用太勉强自己哦。”
的场灼说:“像是悟那样当然也很好……不过每个咒术师都有属于自己的节奏,一些人生当中关键的节点,比如领域展开,又比如术式反转,那个都是需要一点点契机和运气才能习得的东西。”
他对于“你总有一天也会学会这些”深信不疑。
关键的只是时间,所需要的只有时间。
夏油杰愣了一下,再次重新认真打量着的场灼的表情。他一向是心思纤细又慎重的类型,很轻易就能察觉出对方是发自内心这么想,绝无丝毫撒谎的念头。
“……有时候会感叹阿灼这样的生活方式也很好。”
夏油杰说:“该说是活得很通透呢?还是说自我一些?这就是大家族出身的从容吗?”
“……喂,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
而且明明咒术师大家族里烦人的类型更多,比如禅院家直毘人的那堆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糟心。
“哈哈哈,是这样吗?”
夏油杰弯起眼睛,屈起一根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接下来我还有任务,就先出发啦。”
不管在什么学校里,教师总挂在口中的一句话大概就是,“你们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一般来说,这往往只是一句气话,但放在咒术高专,尤其是他们这届出了两个特级两个一级的境况下,就会成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既定事实。
好在两名学弟的心态都很平稳,灰原雄单纯地崇拜着“超厉害的前辈”,而七海建人只觉得不能拿自己和怪物去对比。他们两个人的咒术师等级定在三级和二级,考虑到咒力的保有量,以及术式的有无,这其实是个非常合理的安排。
“……但很难想象灼前辈在刚入学的时候也是二级,我可做不到那种程度。”
七海建人偶尔会感叹:“面对咒灵的那种从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那也有经验丰富与否的差别啦,毕竟如果从小就在做这种工作的话,总归会比刚刚加入这个行业的人习惯一些。”
夏油杰匆匆忙忙地去搭乘新干线出门,五条悟也被压上了不少难搞的任务,这个时候的场灼偶尔会和两名学弟一起吃午饭:“如果从小开始打棒球的话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要准备杀进甲子园了。”
“……咒术师去参加体育项目的话也太犯规了。”
七海建人反驳,不过他也忍不住去想象面前这人挥棒球或者跑垒的样子:“灼前辈更想从事别的行业吗?”
“嗯……最开始只是一门心思想要离开的场家啦,做不做咒术师倒是没有彻底下决心。”
的场灼想了想:“不过后来和大家相遇以后,反倒没有那么讨厌祓禊咒灵的工作了——杰不是也说过吗?保护别人是重要的事情,就像假面骑士一样。”
“嗯!我也是!”
灰原雄一副很有共鸣的样子:“是为了保护家人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