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加倍刻苦地努力来弥补,现在还得承担起调节同学关系的责任。
但他就是个操心劳碌的性格,于是只能挑了一个大早上五点起床,推开弓道场的大门。
同样蓄着长发的同学正在调整弓弦,他一个人正坐在地上,小腿贴合地面,脊背挺得笔直。
正坐的整个压力都在腿上,如果不能把腿打直,姿势放正的话,膝盖的压力就会非常大,很短时间内就会觉得腿痛,而对方的动作显然是久经锤炼,行为举止挑不出一丝毛病。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啊,这种时候,就连夏油杰都只能这样感叹。
“的场同学。”
他挑起话题:“现在打扰你吗?”
“没关系,练习而已,可以一边射箭一边聊天。”
对方站起身,从箭筒里抽出第一根,舒张手臂,搭弓引弦。
徵地一声,弓箭离弦而出,正中靶心。的场灼的动作停留在放弦的那一刻,根据弓道八节的定义,最后的停顿应该被称作“残心”。
这确实是从小练到大的功夫。
“关于五条同学,你们之间以前有什么矛盾吗?”
夏油杰在脑子里斟酌了好几种说法,最终选择了最坦荡的直言:“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以后也要一起执行任务,我还是觉得大家配合默契一点比较好。”
言下之意,他们沟通很少,而且总是流于表面,这很不正常——或许发生在其它内敛一些的同学身上很普遍,但五条悟明显不是那种性格。
的场灼看上去有些讶异,思考了一下之后又露出了然的神色:“是立场问题吧,他毕竟是五条家的六眼。”
“是我不方便知道的内容吗?”
夏油杰谨慎地问。
“也没什么,以后等接触的人多了以后你肯定会知道——”
的场灼又抽出一根箭,重复最开始的动作,徵地一声射出去:“小时候,就是大家都刚刚觉醒术式没多久的那会儿,有些人曾经宣称过,凭借‘净火’可以击穿五条家的无下限。”
哦,家族拉踩,晒孩子,以及有好事者挑事拱火。夏油杰脑子一转就想到好几种可能性,说不定兼而有之,因而他也能想来五条家当时肯定也不是很痛快。
父母对孩子的期盼和压力谁也逃不过,毕竟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高中补习学校的周围很容易滋生咒灵,而这种压力放在咒术师世家当中还要连翻几倍。
“但五条同学应该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
夏油杰又说:“五条家的人或许会在乎,但他肯定不一样。”
“我也这样想。”
夏油杰发现他的新同学生着一双一笑就会弯起来的眼睛:“因为术式的缘故,我的咒力特性比较不安定,如果不用心约束的话,很容易会误伤到别人,修习弓道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不过放心吧,出任务肯定没问题的。”
是这样吗?夏油杰很怀疑,但他还是个咒术领域的新人,因此决定先暂且当作就是如此。
学生证很快派发了下来。
五条悟在上高专之前就已经是特别一级咒术师,学生证也很正常地打着一级的等级判定,剩下的几个学生都是二级,据说新的等级变更要等到一年一次的交流会之后才能更新。
的场灼瞥了一眼,将证件夹进看了一半的书里,夏油杰只来得及看到学生证上用小字标注着“曾用名”。不过他和五条悟不一样,不是会对别人刨根究底的类型,只把这个当作是新同学的个人隐私暗暗留意。
高专的教学方法是授课与实践相结合,说白了就是咒术师人手实在不够,学生也会去充当廉价劳动力,负责祓除些和自己咒术师等级相符合的咒灵。理论上二级咒术师就可以独立去完成祓除作业,但考虑到他是个非科班出身的新人,再考虑到包括五条悟在内的几个世家子都不是“省油灯”,他们的任务还是全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