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儿,连个炭盆都看不好,想冻死本姑娘?”
花姐觑见那听琴的脸色,知道她这是心里有了不痛快,找由头发泄呢。
忙令人将那冻僵了的可怜丫头抬了回去,也不知道还救不救得回来。
“这起子蠢货!犯得着为他们生气么?没得伤了身子,不划算!我的好姑娘,快来,大家都等着你上台呢!”
花姐作势要上前挽起听琴的胳膊,哪知那听琴正烦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开。
花姐被推了个趔趄,火气压不住的噌噌往上升:
“嘿!你个死丫头,我给你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我花姐,你怕是早就被山里的野狼叼走了!还轮得着你在这猖狂?别以为自己有了点名气就不把老娘看在眼里了,老娘告诉你,没有老娘你什么都不是!我问你,今日究竟登不登台!”
这些日子听琴越发拿乔,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简直比公主还难伺候,整个听琴阁怨声载道。
这也就算了,她还动不动就罢演,害得这听琴阁损失了多少银子。
听琴听了花姐这不管不顾的一番话,气的脸都红了,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老娘收留你,你给老娘挣银子!既然如今你不想干了,那好,老娘就把你送到官府去,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听这话,听琴吓得脸都白了:
“不!不要!我上台。我上台还不行吗!”
花姐见她这样,心头的气才顺了不少,也越发摸准了听琴的命脉。
有了这个把柄,或许能让她做些其他事呢?
花姐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主意,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听琴啊,你不要怪花姐说话难听。你想想看,如今整个楼的生计可都靠着你呢,京城这些官老爷又不是咱们能得罪的。真要是惹恼了这些大人物,花姐我不过是回南平罢了,你呢?“
”这么着,花姐知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花姐留几个人给你,你看着**,等**好了有人能替你一替,你也能歇歇不是?“
人前,听琴照旧是蒙着面纱,花姐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看见她低垂着眼睑,将所有情绪都藏进了那墨色瞳仁里。
”但凭花姐吩咐。“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乖顺极了,花姐听了极为受用。
”这才对嘛……要记着,花姐好,你才能好~就这么着吧,先去上台,别让客人久等了。“
”是。“
看着她弱柳扶风一般往前面去了,花姐脸上堆起的笑容渐渐放了下来。
最近她眼皮子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个桃幺就是个祸害,留不得啊……
”狗子。“
轻唤了一声,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边。
”文尚书又送了银子来,要买下这丫头,你说咱们要不要送他这个人情?“
前几次都被她找借口推了,若是还找不到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这文家怕是要得罪了。
”狗子不知。“
”不知道不知道……一问你就三不知!你还知道什么?“
花姐看他那副木讷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闷葫芦!
”算了算了,还是趁着她惹出更大的麻烦前早些出手吧!不过……这丫头怕是不肯呢······“
花姐沉吟着在原地踱了片刻,最后咬了咬牙:
”传信给文家,请尚书大人来此一叙。“
”是。“那狗子就像他出现时一般,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没多久,文尚书便闻讯赶来。
若不是现在他身份尴尬,他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竟接连被一个老鸨拒绝!
可他自己也清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