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来的巩开等人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怪不得王将军一直在说不用着急练兵,原来,她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巩开心底对那个相处没多久的女子的敬意越来越高,导致他直接忽略了她的身份和年龄。
这世上怎么会有心思如此奇巧之人?
然而,那人此刻却躺在一辆往西北而去的马车里,眉头紧锁,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在经历着一场噩梦。
“大汗,这人怕是病的不轻……”
“混账!我要你有什么用?!”
一名胡人口音的年轻人恼怒的一脚踹在先前那人的胸口上。
这一路他万分小心的隐匿着行踪,原本一切顺利,没想到她却病倒了。
这下可真是愁坏了堂堂戎狄大汗,他们戎狄一向缺医少药,若再往北走,她的情况只怕会更加危险。
况且,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戎狄的寒冷她未必受的住。
“阿磊,去找个地方住下来。”
一旁抱着大刀的肌肉男一愣,随即开口:
“大汗,将士们都在凉州城外等着您呢……”
“少废话!快去!”
耶律基不耐烦的打断他,眉眼中已经有了怒容,那人再不敢说什么,赶忙应了下来,闪身离开。
王小豆昏昏沉沉醒来时正在一座茅屋里,周围的装扮看起来像是一户农家,房间里似乎燃着碳盆,让她感觉闷闷的难受的很。
“你醒了?”
一道冰凉的声音传来,吓得王小豆猛的转过头去。
床榻旁,耶律基那道冰蓝的眸子正直直的审视着她,王小豆的脸色当即寒了下来。
刚想拿出藏在身上的金针却发现那针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人……
“你把无影他们怎么样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浑身的酸疼无力让她险些栽倒回去,硬是撑着才勉强坐直了身子。
耶律基看她这副要强的性子心中很是满意。
他的女人,就该是这般模样。
就像是沙漠里的蒲公英,又扎人,又倔强。
“你放心,我没把他怎么样。呵……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追到那么远的地方,不愧是秦明派在你身边的人。”
听到这里,王小豆心里才略略放心了些。
这一次都怪她自己大意,还连累了那么多兄弟为她送命。
一想到那是不过眨眼的功夫跟在她身边的人都被一刀毙命,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起来。
若非她受制于人,那些人也不会为了保护她白白送了性命。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稳了稳心神,王小豆咬牙切齿的看向拓跋浚,早知这是个祸根,当初自己就不该冒险跟他合作!
“想要做什么?”
耶律基悠闲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许是这家人实在是过于轻凭,那椅子睡着他轻微的动作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自然是迎接本汗的可贺敦回戎狄去啊。”
似乎是因为王小豆终于醒来,他心情很好,连说话的语调都微微上扬。
王小豆眉头拧的更紧了:
“我早就同秦明结为夫妻,这点恐怕你不会不知道吧?”
耶律基脸上的笑意果然淡了些,态度却依然坚决:
“那又有什么?本汗要的只有你王小豆,别说你们没有完成册封大礼,即便你已经成了摄政王妃,只要本汗想要,你以为你谈的掉?”
王小豆勃然大怒:
“畜牲!你这是强抢别人发妻!”
“本汗就是抢了!不光是你,只要是本汗想要的,这涂凤国的江山也迟早是本汗的!”
耶律基不由挺直了身子,带着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仿佛他已经率领千军万马踏平了涂凤国的山河。
“呸!你做梦!我告诉你……只要有我王小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