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看到他,便气的将头扭了过去: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我让你去文家认错你可去了?这事是我一手做下的,你心里有气冲我来,你冷落秋儿做什么?”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流下泪来,这文氏她打心底里是喜欢的,不仅家世好,人又通情达理温柔小意,是她理想中的儿媳。
尤其她还这么识大体,为了让儿子回来,甘愿退让顶着大肚子亲自去南平那么远的地方迎接。
“到底是我们国公府隐瞒在先,对不起人家文家,如今倒是让人家受那么大委屈!”
老夫人越想越不舒服,若不是为了给定国公医治,她死也不会同意那女人的身份!
“母亲!您以为他文家不知道儿子的过去吗?他们早就查的一清二楚,却还是同意文氏嫁进来,您可知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定国公府还有用!定国公府在军中百年的底蕴任何一个大家族都不敢小觑,他文家自然眼馋。”
“还有文氏,她虽对我一直都很好,可这三年我自问全心全意待她!就连她的病也是小豆治好的。我们没有谁对不起她。”
“即便是回国公府,也是她自己要退让,母亲也是同意的。如今父亲眼看着大好,母亲还要闹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吗?”
王康德痛心疾首的看着老夫人,回京这几日他日日忙着军中的事情,回府还要看老夫人的脸色,想方设法哄着他开心。
“三娘是儿子的结发妻子,儿子不能忘恩负义抛妻弃子。儿子丢下他们三年已经是愧对他们了,母亲您就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吗?”
“就算您不喜欢三娘,可小豆呢?小豆做错了什么?”
李三娘母子老夫人唯独见到圆圆还有些笑容,这让王康德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好几次尾尾都眼巴巴看着老夫人偏心于圆圆,一脸受伤的问他自己是不是不可爱。
他的孩子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却还是抹不开面子:
“我不管,过了今日你就去文家负荆请罪,将秋儿接回来。”
“即便是平妻,秋儿也是我们府上正经的少夫人,以后不许再叫她小夫人!”
这几日她派人给文府送了几次东西都被退了回来,很明显文家这是在给她施压为女儿撑腰呢。
这逆子又大张旗鼓的操办宴席,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国公府对那几个母子的重视?
“好,日后夫人回府,就称秋夫人,三娘还是少夫人。”
王康德只能妥协这一步,任老夫人如何生气都绝不再改口。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及你们三年的情分?”
老夫人痛心疾首的看着王康德,她怎么就不明白,自己这儿子喜欢那农妇哪一点?怎么一见到她什么都不顾了?
“母亲,或许您应该问一问,父亲他为何不顾念同柳姨娘多年的情分。”
老夫人听了这话去遭雷劈,她颤抖着身子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康德:
“你这逆子!你敢说出这种话来!”
王康德也自知失言,但覆水难收,说出来的话也再也收不回去了,只能梗着脖子道:
“今日母亲身体不适,就别去外面了。”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哗啦!”
“逆子!你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
王康德额头青筋直跳,不理会身后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大叫,大步走向外面的宴席。
“老夫人……”
李嬷嬷看着面前捂脸痛哭的老夫人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怎么安慰。
“世子爷毕竟是定国公的子嗣,您看他跟国公爷多像啊,一样的痴情。”
“这个逆子!我怎么生了这么个逆子!”
“老夫人……唉……”
李嬷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