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的恶评。
唉。
不想和没上过网的人说话了。
谢长生忧郁地回想了一会儿自己在现代的遗产——
还有好几百晋江币的账号;
肝到满级的游戏还剩几十天的月卡没领;
刚冲了两百块的校园卡;
一只手指在他脸上戳了戳。
“小傻子,”谢鹤妙郁闷地看着谢长生:“这么好看的热闹,你还能走神?你在想什么?”
谢长生很悲伤,谢长生不想说话。
偏偏谢鹤妙问个没完,一定要窥探一下谢长生的精神世界。
谢长生有气无力地使用了废话文学来回答他:“我在想我现在在想的事情,这个事情究竟是怎么个事情呢,其实就是这么个事儿,这个事儿不是大事,不是大事的事所以是一件小事,但其实说白了就是我在想的事情。”
谢鹤妙:“…………”
行。
小傻子还挺有禅意。
他把烟杆递到谢长生嘴边:“来一口?”
这人多坏呐。
让别人吸二手烟不说,还教人抽烟。
谢长生摇头——他虽然长着一张看起来就玩很大的脸,但实际上是个三好孩子。
赌毒,烟酒他可是一样不沾的。
谢鹤妙摇头又瘫了回去。
-
前面的街上,骂战还在继续。
叫骂的人从顾绯猗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冯旺凑到马车窗边,小心翼翼地问:“爷,怎么做?要杀么?”
车内,顾绯猗随意斜靠在软垫上,手中握着一卷书。
任凭外面吵得翻天,他只垂眸看书。
听到冯旺问话,顾绯猗这才抬起头来。
他问冯旺:“他是谁的人?”
“周才。”
顾绯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十几天前,他将周才关进了牢里。
因为周才去年克扣了赈灾的粮食。
去抓人的时候,周才差点强要了一个才十来岁的男仆。
他难得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却还要被人当街叫骂。
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权当是他的错。
只跟着看热闹。
顾绯猗似笑非笑地弯着唇角:“咱家听了这么半天,倒也没骂出什么新意。”
“一口一个阉人,想必是心生羡慕。”
他看向冯旺,淡淡笑道:“不用杀,只把他的根也割下来送给他。”
冯旺应了一声,转头走了两步,手已经按在短刀上。
却听顾绯猗又叫住自己:“等等。”
“爷?”
顾绯猗少见地改了主意:“算了,别动刀子吓到人,直接碾过去吧。”
又道:“去给二殿下和小殿下送些茶点过去,问问他们这场戏是看够了没有?”
冯旺点头。
他嘱咐了车夫一声,拿过食盒,朝街口那辆招摇显摆的金马车走去。
车内,谢鹤妙正在纳闷:“顾绯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善良了?”
谢长生:“……”
马车直接往人身上压,离得这么老远,惨叫声都快刺穿人的耳膜了。
这位二哥您又是打哪儿看出来顾绯猗温柔善良的?
古语有云:盲啊,都盲,盲点好啊。
谢长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回想起顾绯猗那张仙人似的脸,只觉得全身发冷。
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将这傻子装到底。
忍住发抖的手,谢长生装傻充愣地拍着巴掌傻乐:“哈哈哈叫得真好听,和唱歌一样……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没有一个中国人能用普通话说出这后半句话。
至少谢长生是这样,他说着说着就没忍住唱起来了。
别说,这歌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