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坑人”桑柏调侃道。
马伯谦说道:“嗯,老爷子画画一绝,但是干别的就不行了,指望他浸出好梅子来,估计得下半辈子了”。
“对了,老头给了多少?”桑柏问道。
“干什么?”
“我带点回去给我媳妇尝尝”桑柏说道。
马伯谦道:“你还真会疼媳妇,等散了之后去我的宿舍拿几包就是了”。
“ok,我记住了”桑柏说道。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一帮子拄拐的,轮椅飘移的进来了,坐在门口的那些人纷纷让开了路,让这些伤残人士进来。
陈东升紧跟着这些人进来,直接就在门口侧一点的地方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看了一下四周,点了点人头数之后,便站了起来。
“还有哪一家没有来的?”陈东升问了一周。
见没有人回答,陈东升拿出了纸头开始按户口点了起来,最后所有人都到了,陈东升这才说了起来。
“今天把大家招集过来是谈谈修路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咱们村的路是个什么情况,以前也修过一次,不过那是小修,到现在路还不能通车,给大家的交通,还有咱们企业带来了很多不便利的地方。现在大家都能听到一句口号,要想富先修路!
咱们柳树庄现在可是借着改鞋的春风第一批富起来的村子,但是我们不能在功劳薄上吃老本啊同志们,我们得小步快跑把这种领先的势头保持下去,所以这路要修,咱们可以勒紧裤腰带再过上几年苦日子,就是为了一条内外畅通的路……”。
马伯谦凑到桑柏的耳边,小声笑道:“现在东升这小子是越来越有气势了,历练出来了”。
桑柏笑道:“也是啊,谁能想到前两年还是一站到发言台就脸红到不知所措的青年,现在一站到台子上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讲个没完呢”。
不光是桑柏和马伯谦,其他的乡亲们此刻也在交头结耳,整个会场如同小蜜蜂一般。
陈东升也不以为意,大家开会就是这样,不像是别的地方,一开会就要求全村人都听他一个人说,这一点上柳树庄很开明。
其实不是陈东升不想,而是他辈份在那里摆着,面对一帮子叔伯兄长他也不能板着脸,柳树庄的底气也不是来自于陈东升,所以陈东升对于这样的会场也没有办法,渐渐的这样就成了习惯,哪怕是县里头头脑脑来了,柳树庄的集体大会也是这么开的。
“东升,修路我们是没有意见,只是这费用也太高了吧,真的抽出一千多万出去,那咱们村里很多厂子的转型还有升级就要受到影响了”季连勇张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季连通是村里的第一个厂长,砖瓦厂眼见着就要关闭了,新厂子正是要钱的时候,他这个新厂厂肯定要替长子考虑一下,要不然他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连勇哥,咱们先说修路的事情,厂子的事情咱们下一步再谈,慢慢来”。
陈东升说完,看了一下会场:“赞成修路的大家举一下手”。
唰!
整个会场几乎是没有人不举手,大家对于修路还是有清醒认识的,谁不喜欢路近一些,以前走路到镇上七八个小时,修了一下路后变了三个小时,时间一下子缩小了一半,现在这路要是修好了从村里到镇上能缩到一个小时内,如果换上了小车的话,那在五十分钟左右,这进步不可谓不大。
“看来对修路的态度都很明确,这路是一定要修的”陈东升特别注意了一下桑柏,看到桑柏把手举起来,陈东升的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接下来就是这路该如何修,我这边也问过了一些专家,设计了最最平衡的方案,那就是在三个谷地上建三座桥,大家来看一看,这是地图……”。
陈东升说着,把一个破电视电线给拿了出来,拨了几下子拉成了一个教鞭的样子,开始在房间的墙面上村子周围的地形图上比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