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有说道。
见吕庆尧应了,陆大有这才站到了门口,一到门口,一百多斤的汉子好像截了一段腿似的,立刻矮下了一个头去,整个人的腰都弯了下来。
轻叩了几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这才推门脸上堆满了笑进去。
差不多陆大有进去五分钟之后,才出来叫第一个人,然后挨个进去磕章,最后桑柏才进去。
“哟,这谁家的孩子细皮嫩肉的,十里八村的姑娘都没有这么水嫩的吧?”
桑柏这边才一进门,里面便传来一声老娘们的调笑声。
一抬头,桑柏发现说话的是位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脸大腿粗除了脖子就是腰,一个人能改院中交粮的四个农民重量。
桑柏笑了笑不说话,把手中的本子还有票递给了陆大有。
“徐姐,你看这小伙长的好,这样吧把您家的姑娘说给他,你家的姑娘今年十九了吧,也该找婆家了”。
坐在女人对面一个抱着茶缸子约四十来岁的男人猥琐的笑道。
“我闺女嫁他?你怎么不把你家闺女嫁给农民?我家闺女要嫁人最少也得嫁个县委县政府上班的……”。
胖女人笑眯眯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还腆起了肚皮,似乎自己家的女儿有多高贵似的。
“小伙子,你说句话争取一下啊?”
桑柏听了淡淡一笑:“算了,我就是一个小农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
对于粮站的这群人,现在桑柏是一点好印象没有,一个个的吃上公粮了,端上公家碗了,便一副看起农民的嘴脸,特么的没有农民,你们这帮孙子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虽然心中有些生气,但是桑柏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一是他的性子本来就不太乐意与人争论,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你和谁争论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你很难说服一个人,要是聪明人不和你争,要是傻子你争了有什么意义?
“这孩子真不错,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池中之物啊,小徐,你过些年可不要后悔啊”。
这时坐在入口位置的一位老同志,轻轻的抵了一下眼镜说道。
从进门他就一直在观察桑柏,没有办法,桑柏的皮肤那真是太好了。他们整天看自己看别人都是皮糙肉厚的,突然见到一个肤白水嫩的老爷们,那就跟一群黑乌鸦中摆着一只白乌鸦那么勾眼。
他看桑柏对于别人调侃充耳不闻,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而且回答的语气还平和。
只是自己办公室这几个没文化的傻缺根本看不出来,人家这世上的修为可比他们几个摞一块都强。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孩子有这样的气度,真是太少见了,一般乡下的孩子不是怯弱就是蛮横,这样的人物哪得几回见!
“我才不后悔呢,老孙,你要是喜欢可以把你孙女说给这小子”徐妇女扯了一下脸,语气有点冷下来了。
“要不是我孙女春天刚嫁了人,我还真有这心思,这孩子不是池中物”老孙说道。
“您太高看我了,我也配不上您家的孙女”桑柏又客套了一句。
这时候桑柏心道:你们这帮人真要是闲就去外面帮个忙,让乡亲们快一点交粮,整天拿着国家的钱喝水吹牛闭,叫什么事儿!
这帮人那叫个磨叽,就是一个章的事情,愣是调笑了桑柏十来分钟,这才把给磕上了,等着桑柏拿着纳粮的小本子出来的时候,顿时长出了口气,觉得身后的那间小破办公室,充满了腐气,臭不可闻。
“小哥儿!”
陆大有一出办公室,走了两步便对桑柏竖起了大拇指。
“我真怕你心一横回他们一嘴,这些人,呵呵!”陆大有说道。
桑柏一听心道:行啊,这才八一年您就会有呵呵两字了,挺超前啊,哥们难不成你也是穿过来的?
陆大有明显不是穿过来的,他只是胆儿大,别人还没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