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捷说完挎着大步离去,他要完成的事业,绝不靠女人,更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刚走出大殿,就有人来报孟家人到了,他本不打算见的,但想到他们是可可生前的父兄,朝着太监挥手:“朕知道了。”
踏步朝着太监所指的方向走去。
孟家父子本来是围在一起叽里呱啦说些什么,看到梁捷来了,孟书连忙提醒,他们转过身齐齐行了礼:“参见陛下。”
今非昔比,他现在不光是他们曾经的兄长,也是君王。
梁捷甩了一下袖子,让太监搬来椅子坐下才缓缓开口:“听说你们有事找朕?”
虽然梁捷的语气刻意轻缓了不少,但还是让他们心尖一颤,唯唯诺诺刚想开口,只听梁捷继续道:“别说那件事,朕不想听。”
慕容策他还要折磨,为可可报仇,对他也还有用,绝不能死。
“陛下,别忘了可可是怎么走的。”孟绝上前一步恳求,将刚才的弯腰行礼,改至跪下,头还没碰到地,他就被硬拉了起来,梁捷转了个身:“你是可可的父亲,可可为我丢了性命,当不起你的跪。”
“若是没事,朕走了。”梁捷准备踏步离去,却听身后传来孟绝的声音:“她小时候有道士来算,她定然是长命百岁,往陛下查看一番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救她,毕竟肉身从未坏过。”
梁捷停顿片刻继续前进:“朕知道了。”
这件事他会去查,虽然希望不大,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会去做的。
找来聂风和苓魅吩咐了,才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他还得在书上再查查,万一有线索呢?
丞相刚回到府里,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上来,屁股还没坐下,个个朝他嘘寒问暖,他也一一应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林夫人呢?在做什么?”
好久不见,不知她怎么样了,有点想念呢?
他话音刚落,莺莺燕燕纷纷拉着脸,相爷也真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就像一颗石头。
也就是相爷好心,才收留了她。
其中一个女子摇头丞相的手臂,嘟嘴不满:“相爷,你昨晚答应过要来我房里的,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就是,您说过要陪我们的,怎能言而无信呢?”
其他人也纷纷符合,除了那个女人她们可以在进行战争,只是先得拔了那颗毒瘤。
他本来有些好心情,突然不耐烦,将女子推开朝着外面走去:“我去看看她。”
他要的是知书达理,就像林馨儿一样,而不是只懂床笫之欢的花瓶。
路过后花园,在她门前站定,伸了伸还是踏步进入,突然闻到一阵清香,顿时脸上有了笑容,看到林馨儿优雅的侍弄插花,待她插完了最后一枝桃花才走进:“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在叵测人心方面有所造诣,没想到插花也学的很好。”
他说真的,插花就像一个人的心灵,心静则宁,林馨儿的插花,高贵冷艳,却不世俗。
就像她整个人,浑身都带着刺。
林馨儿不理,径直朝着旁边桌子走去,随手拿起一本书仔细,更像是在冷落某个人。
看也不看男人。
丞相摸了摸鼻子,走到跟前抽出林馨儿手里的书:“史记,这书倒是不错,只是……你看得懂吗?”看不懂就来请教我吧,最后那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只是佳人好似没听到,缓步走到窗前站定:“丞相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与其拖着不如趁早做个了断,说来也是好笑,前一刻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千金,是要问鼎后位的,下一刻便成了下一任丞相的妾。
孰是孰非她不想体会,只想安安静静的,寻找报仇的时机。
她林家一百多口被一夜之间斩杀,包括嗷嗷待哺的婴儿也未能幸免于难,此仇不报,她就不姓林。
她望着窗外,不去看人。
“我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