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打的地方会痛许久。
她磨牙决定下一秒上去拯救驸马时,林长存却忽然收了手。
他看着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喘息不已的人,掐着腰站在原地,吹了个口哨,道:“切,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长进。”
季容妗彼时觉得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有气无力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日无所事事只练练武就好了。”
林长存磨牙:“你什么意思?”
季容妗坐起身,瞧着他:“我意思你以后都不用来了,你被解雇了。”
说完,季容妗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心想终于可以解脱了,也不枉费她给林长存当了这么一会的陪练。
“什么?”背后传来少年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站住!”
季容妗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冬梅第一时间要来扶他,可林长存的动作却先她一步,他一把抓住季容妗的肩膀,单手将她翻了个面,居高临下看着她:“呵,打不过我就要解雇我?”
季容妗撤身躲开他的手臂,挑衅地盯着他:“你也知道你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教人?”
林长存怔了怔,旋即嗤笑一声:“与人对打本就是进步最快的方式。”
季容妗嘴角抽了抽,转身便要走。
练招的前提,是她的身体素质得跟得上吧,她这小身板,林长存那胳膊都要抵得上她腿粗了,还好意思说是在教她。
她要走,林长存这回没有拦着她,而是嘲讽道:“遇事只会躲避,你的确配不上公主殿下。”
季容妗不为所动。
林长存继续道:“懦夫。”
季容妗迈下台阶。
林长存:“我瞧不起你。”
季容妗脚步顿下,深呼吸一口气,转身露出一个笑:“再比划比划?这次我要用武器。”
林长存“啧”了一声:“我让着你,你用,我不用,我让你三招。”
“好。”季容妗应下来,露出白森森的牙,心想,这可是你
小子自找的。
她转身继续下台阶(),冬梅心中担心?(),要上前劝她,季容妗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片刻后,冬梅一言难尽地看向季容妗:“驸马,真的要这样吗?”
季容妗:“当然。”
冬梅离开后,季容妗便去挑武器了,她拿了一把长矛,放在手中掂量片刻,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重量正好,武器也很趁手。
林长存对自己充满自信,正要问能不能开始时,一股臭味忽然飘到了他鼻尖。
眉头一皱,林长存便看见那个叫冬梅的丫鬟带来了一个小厮,小厮手里还提着一个桶,而那臭味便是从那个桶里传出来的。
林长存捏住鼻子:“这是什么?”
季容妗淡定地走过去,用自己的长矛在里面沾了沾,而后转身看着台上面如菜色的林长存,唇角勾起:“长矛沾屎戳谁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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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沈竹绾从宫中出来,在府内没走几步,忽然蹙起眉,道:“什么味道?”
金喜也皱了皱眉,口中道:“不会是哪个小厮将这等东西弄洒了吧。”
沈竹绾脚步微顿,旋即恢复如常,径直往书房走去。
不多时,金喜便带着消息回来了,她满脸难以说出口的模样,反倒是让沈竹绾主动开口:“发生何事了?”
金喜敲了敲那坐在桌案前如仙子般的人物,开始纠结要不要与她说这种事。
没犹豫多久,金喜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沈竹绾,最后默默补充:“据说林公子回去时,一张脸沉成了锅底。”
沈竹绾默然,片刻后问道:“驸马可曾沾染?”
金喜看着自家公主的模样便知道,若是说沾染上了,这驸马怕是不能要了,毕竟公主在干净一事上,有着近乎严苛的要求。
她摇摇头:“林公子与驸马都未曾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