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还闹出了乌龙,关键她还溜得贼快,金喜心虚不已。
眼下殿下终于叫她,金喜立马会意,道:“公主,马车已备好。”
沈竹绾点头,转身欲走。
季容妗连忙出声:“公主殿下。”
沈竹绾顿住脚,偏头瞥她。
侧脸绷紧,半垂的眼睫划过丝丝不耐,仿佛季容妗若是说不出什么,她下一秒便会美丽冻人。
季容妗有些心虚,可到底还是歉意地笑道:“早上的事真是抱歉,公主殿下,是我误会了。”
少女面容清俊眉眼温和,微风带动她白色的衣袍,连同乌黑的发梢,那歉意的笑便鲜活地动了起来,像岸边的芦苇,春风一吹,便如波浪般漾开。
沈竹绾看进少女眼眸深处,那里干净澄澈,没有繁杂的心思,没有肮脏的想法,只有一片赤诚的歉意。
半晌,沈竹绾收回目光,继续踏步前行,喉咙中发出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嗯”。
季容妗没听见,她看着沈竹绾的背影,一头雾水:“冬梅,你说公主这是原谅我了,还是没有原谅我呢?”
她抬头,却见冬梅满脸幽怨,幽幽开口道:“所以驸马早上果然与公主殿下犯冲了是不是?”
季容妗:“……”
在冬梅幽魂般的注视下,季容妗迫不得已,将早上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您说公主她想为您整理衣裳?!”
冬梅眼中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满眼星星:“太好了,太好了,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小……公子您如此得宠,一定高兴坏了。”
冬梅兴奋完便一脸感叹地看着季容妗道:“若是您一直失忆就好了。”
季容妗:“?”
她敏感道:“难不成我以前不得宠?”
冬梅一顿,道:“自然不是,您以前也得宠,但今日这种事还是头一回,那可是我大乾朝唯一的公主殿下啊!”
季容妗不懂冬梅莫名的兴奋,但还是很配合地长“哦”一声,而后立马收敛道:“吃饭。”
冬梅:“……”
.
饱餐了一顿后,季容妗开始在躺椅上躺尸,她现在是伤员,带薪休假的那种,比起每日都要上朝监国的沈竹绾,她可是清闲了太多。
只是人一闲下来就开始想东想西,比如原主明知道打不过林长存,为什么还有事没事去找事?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原主从前应当是个沉闷的人,那她平日里是怎么与公主殿下相处的?还有原主的家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女扮男装,以及他们口中那些所谓的,自己和公主殿下很恩爱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从前没细想,如今仔细想想,觉得有些地方还是略有存疑。
季容妗躺着躺着忽然从躺椅上起身,冬梅吓了一跳,问道:“驸马您是要做什么?”
季容妗:“没什么,出去一趟。”
片刻后,季容妗打扮完毕,坐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府外去。
“驸马,您要去哪呀?”冬梅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去哪,就随便逛逛。”季容妗对着外边的车夫道:“到了坊市将我放下便好,我自己逛逛。”
外面传来车夫的应声。
冬梅不再出声,以为自家驸马只是在家躺着无聊准备出去逛逛。
马车很快到了坊市,此时尚早,坊市人也不算多,季容妗便一家一家地进,冬梅跟在她身后,看着自家公子每进一家店铺便四处晃悠,不时点头把玩,还同掌柜的说话,但——就是不买。
逛得久了,冬梅便有些倦了,季容妗贴心地让她回马车休息,一番推辞过后,成功打发走了冬梅,再之后,季容妗便开始四处流窜,逢人便问——听闻我大乾驸马与公主恩爱无比,可是真的?
问的人很多,大多数都给了肯定的答案,少数因为爱慕公主或嫉恨季容妗的人,不仅给出了否定答案,还放言——三年内他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