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唇角,也是笑:“吃酒就算了,等你成亲了,别不认我这门穷亲戚就行。”
她夸张地做了一个诧异的表情,故意逗着他:“你还穷?”
释然,霍征也是拍着胸口,捶胸顿足地:“后悔啊,刚才没趁机向他讨要点什么,郡王府好东西也多的是,只怕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有说有笑一路往霍家走了去,到了霍家,霍征娘果然大呼小叫起来,一听说儿子是为了救阿蛮,才被小痞子打到了,也是很欣慰,恨不得这就去上柱香,保佑自己儿子和阿蛮都能平安。
霍征也在她娘跟前故意哼哼着说疼,反手对着徐椀摆手,让她先走。
徐椀连忙告辞。
出了霍家,她又走了天香楼下,站在下面,看着上面观景台。
那么高的地方,看着也真是远。
顾青城那时站在下面,看着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在天香楼买了两壶酒,提在了手里,这就往出走,穿过南大街,才想起自己的伞落在药铺了,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往徐家走了去。
夕阳西下,大片大片的霞光映在天空当中。
走了徐家后门的巷子里,徐椀脚步快了,她手里的酒壶偶尔撞在一起,叮的一声,除此之外,身后也有轻轻的脚步声。
走到后门处,才站住了。
徐椀回头,顾青城手里拿着一把小伞,正站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
她看着他,抿住了唇。
他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她:“你的伞。”
徐椀伸手接了过来,也看向他的手,很明显,手上也包上了,药布缠了许多圈,分明那样修长的手节被药布缠得厚厚的。
她点了头,看了他:“嗯,谢了。”
四目相对,他目光沉沉,却是又沉默了下来。
徐椀笑笑,握紧了手中的伞,这就转身了:“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这个闷葫芦,从来孤僻,什么事情都非放在心里。
她转身就走,可到了后门处,才要回身关门,一只脚却是先一步伸了进来。
顾青城伸脚别住,刚好挤出一条门缝来。
在门缝当中看着她,他也是叹了口气:“其实……其实霍征真的很在意你,前世今生,本王自愧不如。我是怕,你知道他那番痴心,便动心。”
门缝当中,徐椀咬紧了牙关:“……”
他脚一动,腿上一发力,这就欺身而入,挤了进去。
反手关上了后门,顾青城低眸看着她:“不知该怎样说,所以才瞒住,今生想护住他,让他性命无忧,但是前世今生,你都是我的妻,也只能是我的妻,除此之外,谁都不能左右,霍征也不行。”
没有想到,在他的口中,也能听见这样的话。
徐椀扬着脸,心底也是漾起了点点欢喜来:“然后呢?照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嫁给别人了?”
她怀里抱着个小伞,他上前一步,伸手拉过她的手,还打开了后门:“你还想嫁给别人?下次再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许跟着别人到处胡闹。”
徐椀跟了他的身后,任他牵着走:“什么胡闹?谁胡闹了?干什么去?”
他站在石阶上面,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还气?可好了?”
小伞在地面拄着:“没有。”
顾青城垂着眼帘:“那什么时候能好了?本王不善哄人,你来教教。”
她扁嘴:“还需要再抱抱。”
他欣然上前,双臂这就将她拢了怀里:“好了,别气了……”
这么拥着她,她也顺势靠了他的肩头。
过了半晌,他又问,可是好了?
徐椀继续摇头:“还需要再陪我走走。”
于是,他牵着她的手,这就下了石阶。
真是没想到,他不惧旁人眼光,可她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单手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