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连忙抱了起来:“小殿下……”
才放了床上,李显又一脚踹了下去:“出去!”
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徐椀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显头上还有虚汗,不耐地来解衣裤,许是动静大了惊动了外面的宫女,脚步声一起,两个人都顿住了。本来也有些默契来着,徐椀连忙捡起薄被将他半身盖住,李显躺倒,也是配合得很。
小宫女才一进殿,他厉声厉色:“出去!”
吓得人才一露头,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给他盖被的时候看见了,裤子上湿了一片。
幸亏是跟着老大夫行了两年医,刚才瞧着李显的模样,心中一动,竟是想到了一处羞人的事上去,前世今生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完全拿李显当个孩子一样的,自然是袒护着的。
待那宫女一走,她才回头。
李显别开脸去,也不看她:“你也下去吧。”
徐椀非但没有走,还坐了他床边:“殿下,不必遮掩了,是遗了精么。”
话音才落,李显脸已通红。
他掀开薄被,不情愿地抬起了头来:“此事不得张扬,你不许说出去。”
徐椀当然点头应下,也无人在旁,回去端了水来,赶紧给他擦了身上。李显初精羞涩,换了干净的贴身衣物,一头埋进了被底。
徐椀就着这盆水,把脏污的裤子也洗了。
直接放了一旁,她又仔细洗了手,才回来。
李显已经重新躺下了,不过他睡不着了,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就一直盯着她看,徐椀坐了床前,对于刚才的事只字不提,轻轻拍了他两下,像抚着猫儿一样轻抚着他后背。
“没事了,睡吧。”
李显睡不着:“阿蛮,你会陪着我的吧,这件事真的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身边再不想被安排人了。”
徐椀嗯了声,依旧拍着他:“殿下还小,别胡思乱想。”
她刚才抄经的时候也背了许多。
李显叹着气,她就更坐近了些:“我给殿下念段经,殿下睡吧。”
夜已深,寝宫里静得只听得见徐椀轻柔的声音,李显伸出手,这就握了她的手,昏暗的烛火下,他看着她的脸,出了一种错觉。
像是梦中人那样,李显闭上了眼睛。
已经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徐椀也是困乏,渐渐低了声去。
一下入了梦去,仿佛也就是打了个盹,有人拍了她的肩头。
徐椀睁开眼睛,淑娴姑姑近在眼前,推着她:“去后面躺一会儿,去睡吧,我守着小殿下就好。”
她点头,站了起来。
淑娴回头看见一旁的衣裤,顿时明白过来:“又遗了?你……你看见了?”
徐椀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好了,就含糊地嗯了声。
淑娴眨眼,左右看看,在她耳边低语:“此事不得声张,千万。”
当然不会声张,徐椀点头。
淑娴见她这么痛快点头,生怕她没有理解,又是低头:“我的意思是,千万不要让大公子知道,嗯……他要知道了,就麻烦了。”
他们向来不是一起的吗?
虽然不明所以,徐椀还是点了头。也真是又乏又累,她也没心思再揣测他们的心思,直接走了后面的小榻旁,合衣躺了上去。宫里的姑姑们,可能都这样,随着主子们的喜悲而喜悲。
实在困乏,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到大天亮,一直也没有人再叫她,徐椀连个梦都没有做,睁眼就日上三竿了,东宫不比家里,赶紧起来了。寝宫内只留了两个小宫女,她洗漱一番抻了个懒腰。
往出走,到了外殿,才要端起肩,站住了。
说好的不常来东宫呢,顾青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拿了卷书,正是低着头,翻着书页。
李显并不在,徐椀上前见礼。
他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