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间,还分了两个小园子,秋天过去了,院落当中不少花儿都谢了,光剩下残叶几许。
在里面转了一圈,徐椀反应过来:“爹,你搬家啦?”
赵澜之点着头,引着她往后院走:“先见见祖母,她也很想你。”
似乎也才搬过来,院子里还摆着不少摆件,有两个小厮模样的还收拾的东西,跟着赵澜之进了后院一个屋子里,这才瞧着有两个丫鬟,也忙着收拾着东西,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了榻边喝茶。
徐椀背后被推了一下,立即上前。
规规矩矩磕了头:“祖母。”
妇人赶紧拉了她起来:“诶呦,阿蛮来了啊,让祖母看看,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可能长大,分明就是敷衍的话。
徐椀被她拽到怀里,端着脸来回看着她,真是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老太太很快放开了她,让人拿吃的给她。
哪里吃得下去,徐椀光只看着赵澜之,他许是知道她不爱多坐,就带了她出来,院子里还有不少东西没有收拾,他卷了袖子,也开始搬家具。
他房间摆设很是简单,她跟着走了两趟,也帮助打扫打扫。
最后赵澜之又牵了她手,让她自己选一个自己的房间,徐椀在其中挑了距离他屋很近的一个,他亲自赶了车,就带了她出来买家什。
因为有的需要定做,忙乎了小半天,才全都定妥。
父女两个又在院子里挑了些东西装饰房间,灰头土脸一直收拾到了晚饭时候,才算歇下来。
简单洗了脸和手,饭后,都一动不想动了。
天快黑了,赵澜之拿了骰子出来教她玩,这可是个新奇的东西,从没摸过,徐椀兴致勃勃地跟着学了两手,她爹又让人取了两串铜钱,铺了羊皮垫子在桌上,这就开始真赌上了。
徐椀自然是输的一塌糊涂,很是奇怪,为什么她就不能很好的控制骰子转呢,在桌子上前不停地扔着玩,小姑娘对点数已经有了执念。
丫鬟倒了茶过来,赵澜之就看着女儿扔骰子玩,冷不防问她:“你小舅舅好些了吗?”
徐椀没大在意:“好像不太好,这两天一直没见着他,他谁也不见。”
他嗤笑一声:“谁也不见?今个还见了人吧~”
徐椀把骰子抓在手心里,双手合十,还拜了拜,松手一扔:“见谁了?我今天看见那个二皇子去找他,他也没见,说是怕传了病气。”
骰子上的点数还没看清,赵澜之的手一动,立即拍在了骰子上面,遮住了她的目光。
徐椀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他倾身,眉峰微动:“你是说,你小舅舅没见他?”
她点头:“是我亲眼所见。”
笑意微泄,赵澜之慢慢放开了手:“我传了话让他来接你,那你猜,他会不会来?”
徐椀想了下,不能确定:“不知道。”
他单手托腮,一手拨弄着骰子:“他那么厌烦我,应当不会来。”
说着,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从窗口往外面看,夜幕已经笼罩了寂静大地,唯独这雨声,轻轻传入了屋里来。
“下雨了!”
徐椀跑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只是零星的雨点,偶尔打在门窗上。
赵澜之也跟了她的后面,大门口一声马叫,他心中一动,更是把门开大了些。
果然,有小厮开了大门回身来叫他,说是徐家人来接小姐了。
在门后拿了把伞给徐椀,赵澜之才跟着女儿出门,被冷风一吹立即又回来了,想着不能冻着阿蛮,回头在柜子里翻腾出自己的翻毛斗篷,赶紧追了她去。
大门口停着马车,徐凤白一身白衫,打着伞就站在车边。
徐椀已经走了他的面前,那一抹白入了眼,赵澜之再看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