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楼梯间格格不入。
走着走着,他的手就摸过来了,拉上她的手腕,往下,牵起了小手。
“祁成和你家里人很熟?”
顾之意扯了个笑,“挺熟的呀,他去九里青住了半个月才回来,后来我哥结婚,他也去帮忙了。”
光线昏暗,几乎要看不见乌漆嘛黑的楼梯,两人步调一致。
“狗子意,我回来再晚一点,祁成……”
顾之意骤然刹住脚,抬首,唇边的笑消散殆尽。
他一声闷笑,“幸亏我回来了,要不然今天你也没机会来给他浇花。”
顾之意胸口突然有些发堵。
她凝神,半晌,方轻声道:“他不会的。”
他腮帮子鼓了鼓,“他那是不敢。”
祁成大概是在等他回来,他回来了,祁成不战而败。
去他妈的润物细无声,润了四年多,他还没看明白么。
连洲轻扯过她,换了一边手牵她,手臂一扬,搭上她的肩,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下次我来给他浇花,把花浇死了,正好让他上山修座庙当和尚。”
“……”
“九里青有和尚庙吗?”
她想了想,“没有,好像有一个尼姑庵。”
连洲喉管滚出两声笑,“送尼姑庵也行,反正他也不吃肉。”
这个不吃肉,一语双关,顾之意垂首,走下了几步,突然一声低笑。
“你笑什么?”
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腰,结实而有力量感,“没什么呀。”
搂搂抱抱,亲密感又回来了。
他蹭蹭她的发际,“狗子意,你今天还没有亲我。”
顾之意:“……亲过了呀。”
“晚上的还没有。”
她讷讷道:“晚上不是还没过么?”
连洲幽幽垂眼看他,“可是晚上已经到了。”
顾之意不言语了。
晚上的时间界线到底是什么,总不能天一黑就亲到凌晨吧。
他鼻腔冲出一口气来,“你们苟家没有教育你,说话要算话吗?”
顾之意:“算数,但是不可以在这里,这样……不文明。”
连洲一滞,胸腔一动,“怎么不文明了?”
她言之凿凿:“就是不文明,别人看见了眼睛会瞎掉。”
连洲默了默,“行。”
上了车,她把手机放在车载手机架上。
屏幕亮了,手机弹出一条微信。
【莫竟迪:我在你家楼下,下来啊!】
顾之意才伸手,想要关掉屏幕,手机就落入连洲手里了。
“莫竟迪?”
他视线一转,定在她脸上,“昨晚上那个报案人?”
顾之意摸着手刹,“嗯。”
他扯嘴,“怎么?十一点了,还在你家楼下等着关怀你?”
她瞥他一眼,“谁让他关怀了,他就是个神经病。”
连洲拉上她的手,捏着大拇指往手机上摁,手机就开机了。
没有多少对话,前面都是工作需要的一些文件往来,手指头一划,聊天记录就到头了。
就一个求而不得的猥琐男,到最后恼羞成怒,说的话越发不要脸了。
连洲不动声色,把手机放回原处,“走吧,回你那里。”
顾之意没有动作,来回撸着手刹,“不是先回你那里拿东西吗?”
连洲喉结上下滚动,“先回你那里,晚了就见不到这个姓莫的了,我看看他有多贵。
她噘起嘴来,“我不想见他。”
他把视线转到窗外,唇角下巴胡乱抹了一通,“狗子意,这种人你还不拉黑,留着做什么?”
顾之意默了默,“都是一个小组的,他做后期,平时总会要发一些东西,至少也要等做完连承的单子才能拉黑他。”
他眸光一转,“我们连承用得着这样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