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扈南歌已经泡好了两杯咖啡,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今夜那些人是什么人?”扈南歌问他。
基恩摇摇头。
“就猜到你不知道,你洗澡的工夫,找个人打听了一下,对方还真知道一点消息。”
基恩没有问她是找谁打听的,怎么还知道这些事情?
他已然了解,他这个朋友拥有一些寻常人不具备的手段,能量也很不一般。
“你几年前拒绝了一位投资商打假赛的要求,在刚结束不久的温网比赛中,你又将那名背景很硬的小少爷给亲手淘汰出局。据说这场败仗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很多家伙都迫不及待为他出头。”
基恩也想到了温网男单半决赛上那位对手,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些事吗?”
“你差点毁在那些人手上,现在关心的问题却是这个?”扈南歌笑了,那笑容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无奈。
“他球技非常出色,其实用不着使这些卑鄙的手段。”对于基恩来说,他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亵渎网球。而对方身为一名职业网球运动员,更不该这样做。
“球技出色又怎样?还是不能帮他拿到冠军。对于有些特别好胜的人来说,输给别人是不可忍受的,尤其还输给同一个人两次。”
“我还是不愿相信,这些事都是他指使的。”
“他不需要指使,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自会有许许多多人想尽办法为他清除障碍、铺平道路。为了讨他欢心,废掉一名网球选手的未来,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基恩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认真看向扈南歌。
“谢谢。”
这一声谢谢,既是为了今夜,也是为了过往扈南歌默默帮他做的这一切。
“洛谷鸣那次,也是你?”
“你知道了?”扈南歌淡淡问。
“嗯,手法相同。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击出那样有威力的球。”
那已经不是在打球了,基恩毫不怀疑,扈南歌如果真有心杀人,那颗网球就能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
这样的攻击力,已经超乎基恩对一个网球选手的认知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样的网球,扈南歌一次击出八颗都没有压力。
“会害怕我吗?”扈南歌轻笑着问他。
基恩凝视着她的眼睛,这一眼看得很专注,仿佛要透过扈南歌的眼眸看清更深层次的东西。扈南歌也并未有躲闪,一副任他打量的闲适模样。
基恩摇摇头,“你身上藏着太多未解的谜团,但你不会伤害我。”相反,对方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神奇般地出现在他身边。
“这样啊。”
“你、怎么会那么及时地赶来?”这个问题,基恩还是想知道。
“我到A国来度假啊,到你住的地方找你,但你还没有回来,我就沿途去接你。刚走到路口,就看到那群骑着机车的家伙在追什么人,仔细一看背影有点像是你,就跟过去看看了。”
基恩的确听扈南歌说过最近有度假的计划,却不知道她要来A国,还这么巧地赶上了这种事。
“你应该很庆幸我过来了,否则今晚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的确。”
“接下来你得小心,那群人不会就此罢手。”这也是扈南歌所不放心的事情,基恩还要打职业比赛,得罪了这样一伙人,以后很难安宁了。
基恩想到今夜的情况,也不禁有些忧虑。
“我会跟史密斯先生说的,必要时我会请两个保镖。”
史密斯正是基恩的经纪人,带了他有些年头了,两个人关系不错,基恩对他也很信赖。
“这个安排不错。”扈南歌并没有质疑基恩的决定,而是打量了一下他住的地儿。“我在A国还要呆一阵子,借助在你这儿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