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鸡血一般。
通常即将行凌迟之刑的人，无论多冷血的罪犯、多硬的骨头，都会吓得瑟瑟发抖，甚至大小便失禁。若非有铁链绑着，站都站不住，全身的骨头瘫软得跟滩泥似的。
扈南歌却还在笑。
有那么一瞬间，刘千刀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又看了她一眼，这次看得仔细些。
她的确是在笑，眸子幽黑得看不见底，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诡秘难测。
刘千刀片出了第一刀，血丝沁出几滴，手法干脆利落。
“好！”周围传来一片叫好之声。
扈南歌完全没看自己的伤口，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那把匕首没片在她身上，只是给她挠了下痒痒。
刘千刀不信这个邪，他倒要看看她能忍耐到几时！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个女人在他的匕首下惊惶绝望了。
一连又割了二十多刀，宛如割在了死物上。若非这具身体还会因为剧痛本能性地瑟缩和抖动，刘千刀真以为这个女人不是人，对他的刀法也全无感觉。
那么既然她能感觉到痛，为何不叫出来！又为何不惧他！
又一刀下去，刘千刀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心绪出现了起伏，方才那一刀下手时力道把控得不是很完美。
比平时深了半寸，这点细微的区别，其他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但作为一个最有经验的行刑者，他能立马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让思绪重归平稳吧，不然没完成陛下的差事，得有重罚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心理素质那都是绝顶的。
刘千刀深吸一口气，打算继续，却听到了一声轻笑。
“刚才那一刀……失误了噢。”一直没说话的扈南歌，突然开口说话了，笑容还变深了些。
而刘千刀，手哆嗦了一下，整个人都僵在那儿忘记了如何去反应。
“在力道控制上有失你的水准，深了半寸，如果不及时调整，我即便想陪着你达成三千刀成就，也有些困难啊。”
说到最后，扈南歌还表示挺遗憾。
铛！
手中的匕首忽然落地，刘千刀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
难不成、难不成这个女人一直在认真感受着他的每一刀！不但清楚他每一次出刀的习惯，就连他力道上面的那极细微的区别，也都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