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急需营养。
再说了,许运昌刚才说偷三七什么的,应该是故意那么说的,目的为了啥,为了逗她呗。
她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小学倒还好,从上了初中开始,班里那帮坏小子,还有她家附近的几个胡同串子,都没少逗她。
可她才不怕呢,其实那些人也都是一帮怂种,没什么可怕的。
那时候她都不怕,现在就更不怕了。
大不了把筐子底的刀子一亮,谁会不怕?
许运昌见她莫名笑了一下,笑得那么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自带几丝天生的妩媚。
他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很快收回了目光。
还是和上次一样,许运昌从酸枣树上拿下来破铁锅去取水了,佟珍珠捡了一些枯枝,还用几块石头摆成一个简易的灶台。
很快,山鸡被收拾干净了,但许运昌没像上次那样抹了点盐巴就烤,而是撒了一层厚厚的香料末。
佟珍珠闻出来有花椒和草果的香气。
许运昌说,“你稍等一下我啊!”
他飞快地跑到旁边的芭蕉林里,摘了一大串熟透的芭蕉,还扯下来几片绿莹莹的叶子。
版纳这边,山坡上荒地里,到处都是野生的芭蕉,这玩意儿和草莓一样,一开始只有一颗小苗,过几年就能发展成一大片。
农场那边本来也有不少,几乎都被砍掉了。
他把芭蕉丢给她,自己则用锋利的刀子把山鸡分割成很小的块,用芭蕉叶包了好几层,然后生火,直接丢到火里烧。
没一会儿,就飘起了诱人的香味儿。
佟珍珠忍不住偷偷咽了一下口水,还好还有芭蕉,熟透的芭蕉还是有点涩,香气和甜度也远不如香蕉。
但也并不难吃。
她扯下一个递给许运昌,自己也扯下一个剥开吃了。
许运昌两口吃完,抬头问她,“佟珍珠,你是十一中的吧?”
佟珍珠点点头,“对啊。”
许运昌说,“我也是。”
佟珍珠一愣,她这人不爱打听事儿,可许运昌是农场的高岭之花,他的基本情况人人都知道,许运昌的父母虽然都被打成了□□,但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里住东城的,咋可能在南城天桥上学?
每天来回也不方便啊。
许运昌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解释说,“我姥爷在十一中工作,我高一的时候曾借读过半年。”
佟珍珠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说,“我想起来了,市里有个数学竞赛,你代表学校参加获奖了,对吧?”
当时她海上初中,她的同桌叫王艳艳,为此跟她说了好几次悄悄话,说高中部获奖的那个男生长得真好看。
许运昌后来回到四中,大大小小的比赛获了很多奖项,佟珍珠说的那次,其实是个区里的小奖。
他有点惊讶,没想到佟珍珠竟然还记的。
不过,佟珍珠也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
不仅仅是因为漂亮。
有次放学,正好碰见几个小混混缠着她,倒也不敢真怎么着,只追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但对于才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已经挺可怕了。
能看得出来,当时的佟珍珠也害怕,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吓得都没血色了。
他在旁边看着,当看到一个小流氓凑近她,想要扯她的麻花辫了,正准备冲过去阻拦,没想到佟珍珠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块板砖。
是个沉甸甸的四角都不缺的整块儿青砖。
她拿着青砖就往小流氓头上砸,虽没砸中,那些小流氓却也被吓跑了。
都是毛儿没长齐的半大小子,遇到到硬茬子立马就怂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别提了。
佟珍珠笑了笑,“那咱们也算是校友了。”
许运昌一本正经的说,“对,你和我又多了一层关系,以后互相帮忙